“什么病人？”

周慕擎不依不饶的问着，皮皮随手指了一个病房，“我是来探望那个病人的。”

“哦？是吗。那个病人情况如何？”

“在好转。”

皮皮话音刚落，她所指的那个病房的门就开了，好几个人哭成一团出来了。

后来医生和护士也出来了，大概是在安慰哭的那些人，还说什么尽力了之类的话，那些人哭的悲愤，哭天抢地的动静直接冲破了这层楼的宁静。

别人在悲伤，皮皮的谎言也由此拆穿了。

但是周慕擎没有把这话说的很直白，“解脱也是好转。”

皮皮尴尬的看向周慕擎，很快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程小姐可以陪我到那边坐坐吗？”

皮皮没有拒绝，她现在拒绝反倒会有说谎被拆穿之后落荒而逃的感觉，她是程小姐，不是从前的皮皮了，应该要坦然面对。

周慕擎特意找了一个安静的位置跟皮皮坐下了。

“何盛说，程小姐唯独忘记了我是因为不想记起过去的事情，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问题，我很抱歉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你别再说抱歉了，做错了事不是一句抱歉就可以的。而且，过去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说抱歉，这对我来说没有意义，这话也只是让你自己心安而已。”

“我的心从来都没有安定的时候。”

周慕擎说这话的时候正十分认真的看着皮皮，无意中，两个人的目光再次交汇在了一起。

“你想知道我的不安定来自于哪里吗？”

“我，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