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白的,界限分明。
好家伙。
他会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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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应该是这样子的。”
“不对吧,这样,你看图。”
“……你这拼的也不对。”
“你再看看,到底对不对。”
林又心打了个哈欠:“你说对就对好了。”
余安州转头看她一眼,微微勾唇:“困了?”
“我眯十分钟。”她抱住双臂叠放在桌面上,搁下脑袋,“时间到了叫我。”
余安州睨了眼墙上的钟,马上要指向十二点,轻声道:“你要不直接去里面……”
话还没说完,身旁女人浅浅地呼了一声。
然后彻底安静了,也没再回他话。
两条纤细的胳膊被脑袋压着,让他不禁想到会不会太重,可是她似乎很舒服,连唇角都是微微上翘的。
拼乐高的时候她把头发挽了上去,此刻头上顶着一个圆润的丸子,使她整个人看上去稚嫩许多。
说到底,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油然而生的念头让他心底狠狠地一颤。
是啊,她还小,还很年轻。
但和他见过的许多年轻女孩都不一样。
她对人总是淡淡的漫不经心,整个人显得刻薄而轻飘,却又仿佛肩膀上压着很重很重的东西,让她挺直的背脊充满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淀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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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林又心八点到公司,小金七点半之前就要来。
老板加班的时候,秘书毫无疑问也要加班。
因为谢胤的助理明确表示拒绝,林又心要她重新拟一份编剧备选名单,所以今天虽然是周末,小金还是七点就到了公司。
她刚坐到自己工位上,还没来得及拿出早餐,面前总裁办的门忽然打开了。
“林总,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啊?”小金张了张口,差点没能顺利合上,“你怎么在这儿?”
余安州抬眸看见小金,神色稍稍一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指了指里面:“小声点,你老板还在睡。”
“……”小金又一次张开嘴巴,这次很久没能合上。
屋里,林又心是被窗口的光线晃醒的。
休息室的窗帘做短了一截,最近工作太忙顾不上,她白天也不会睡觉,于是还没有找人重做。
眼皮越来越热,还有光透进来,她逐渐感觉到不适。
意识转醒,缓缓地张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家里的床上,而是在办公室里屋的床上,比家里的床略窄,也略硬。
枕头也不是乳胶的,躺了一宿,后脖子隐隐发酸。
她坐起身揉了揉脖子,昨晚的事情一阵阵灌入脑海,手指的动作忽然一顿。
余安州没有叫她。
说好的十分钟,她一直睡到现在才醒。
那她又是怎么到床上来的?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似乎言情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某种狗血情节,的确是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她总不会是自己梦游到床上来的,还把被子掖得整整齐齐。
林又心下意识地抬手摸脸,猝不及防被烫了一下。
她用力甩头,强迫自己忘掉那种荒唐的事情,可一转眼,就看见桌面上摆着一辆红色的小火车。
她起身走了过去。
昨晚那些不成型的零件,已经变成这辆完整的复古小火车。
恍惚间好像能听见鸣笛的声音,小火车头顶冒着蒸汽,踏上全新的旅程。
希望是幸福的旅程吧。
林又心摸了摸小火车的头,唇角浅浅地勾起来,低喃道:“爸爸,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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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又心洗漱完到办公室的时候,小金刚好开门进来,脸色很不自然,慢吞吞地把热腾腾冒着气的袋子放到桌面上:“林总,这是给你买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