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景看着白娇娇生不如死的样子,他的心都碎了。
她让他放过她。
可他连自己都不放过,又怎么舍得放过她。
“萧书景,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在昨晚已经完了。”白娇娇哑声的望着萧书景,“不要在耍我玩了,骗我就这么好玩吗?到处都是女人,你想玩女人随便找就好,不要来骗我!你放开我,放开……”
萧书景一双凤眸漆黑深邃,他的心和他的手一样鲜血淋漓。
他看着眼前的白娇娇眉眼间带着无尽的苦楚,他那一直死死紧握着她手不愿意松开的手,在此刻一点点的松开。
不舍,不愿,却最终他还是放开了她。
这刻,白娇娇手上的冰冷感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心脏的空洞无限扩大,再一次让她体会到被他给伤透了的心堕入深渊之中。
她转身抬手便要打开车门,也就这个时候她才看到自己的手上染满了鲜红的血。
呼吸一窒,她知道这血不是自己的而是萧书景的。
一瞬间,她眼前仿佛再一次看到萧书景为了保护她被硫酸泼中,当时他的衣衫被用剪刀给剪开的时候,那鲜红的血刺痛了她的双眼。
此时,她的双眼依旧被这血给刺伤双眼,可她还是继续去打开门却发现车门被锁着。
“开门!”她没有去看萧书景厉声怒道。
下一刻,萧书景不但没有打开门,而是脚下一个油门一踩便继续开车。
“回家。”
“那不是我的家!”白娇娇没有回头看萧书景却大声反驳他,“停车。”
车内一片寂静无声。
白娇娇气的胸膛起伏很厉害,她转头看向萧书景,只看到他清冷冰霜的半张俊美侧颜。
她嘴角一动正要发火让他打开车门,却正好余光看到方向盘上萧书景那带血的手,灯光下她清清楚楚看到两排牙洞在往外冒着血。
当即,她的呼吸更加不顺畅,就看到他从牙洞内流出的血,从他手背上滴落在他黑色西裤上融入不见。
可更多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背往他手腕处流去,染红了西装袖口露出的白色衬衫。
她呼吸声很重,重到连她自己都听的清清楚楚,可她更多的是痛苦。
因为她竟然把他的手咬伤的这么重,那两排牙洞若没有鲜血的遮挡都能让她看到骨头。
但是,她更多的痛苦因他整个手背全部是交错在一起的血痕,让她想起来曾经自己也是如此把他手抓伤,抓的像此刻一样他手上全部是血痕。
当初她对他说喜欢他的手,他去国外治疗背伤的时候,连手也做过手术没有伤痕,这一次她再次给他的手增添了无数的伤口和牙洞,他完美的手再次满是伤痕的瑕疵。
就像她对他的感情随着他手上的伤一样伤痕累累,又流着痛苦的血。
只是她看着他手背上的两排牙洞流着血,让她呼吸急促,心痛不已。
她的手在发抖,轻轻地抬起手想去碰触他受伤的手。
可她的手又忙放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裙子,给自己的裙子染上属于萧书景的血。
他一定很痛。
可他痛,她的心更痛。
谁让他把她当傻子一样的耍,他刚刚松开自己,她一定不会在愤怒中抓伤他,咬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