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随机应变、信口开河,舒凫技术一流,当场就给众人都编好了名字:舒小楼(舒凫)、舒一夜(江雪声)、舒春雨(邬尧)。
至于小妈柳如漪,那当然是叫“杏花”,主要负责被卖。
江雪声:我的名字好像带点颜色,是我的错觉吗?
而南宫溟说到做到,果真以一个震撼人心的高价拍下月蛟少女,亲自上台将她带了下来,送到舒凫面前:
“现在,你总该放心了吧。”
“呃……”
舒凫见他如此实诚,不禁多问了一句,“南宫,你先前出价,是想买她回去做什么?”
“做什么?”
南宫溟有些疑惑,“既然东海月蛟是有用之材,那自然要收入我麾下,让她为我征战杀伐,不能轻易给人做了药引。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
舒凫:“……”
——好正经一个理由,原来你在事业上是认真的!
失敬,失敬.jpg
说来也是,南宫溟不杀女人,当然更不可能吃女人,或者强迫女人做鼎炉。他的观念还停留在“男人赚钱养家,女人貌美如花”这个阶段,如果天下直男癌都像他一样,世界说不定还会和平一些。
当然,无论哪个品种的直男癌,最后都一定会被时代的车轮滚滚碾过。
只是有人被自行车碾,有人被卡车碾,有人被五百米长的火车来回碾,程度不同而已。
另一边,狡慧魔君派来的使者见计划落空,自然坐立不安,当即阴阳怪气地过来找茬:
“南宫魔君。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呵。”
南宫溟轻笑一声,下巴扬起45度,高挑着半边眉毛、一侧嘴角(看上去有点面瘫),实力演绎“邪魅狷狂”这个形容词。
“哪里,我们都盼着日后再也见不到对方,就不必留一线了。我不想见你们,怎么,难道你还想见我不成?”
使者:“……”
——那当然是盼着你今晚暴毙啊,但这话我能说出来吗?你这人怎么不懂社交礼仪呢?
与此同时,只听主持人神采飞扬地宣布道:
“趁此机会,我们还有一条新消息告知各位!”
“众所周知,我们魔君麾下有个斗技场,时常会让抓来的修士与妖兽相互搏斗,供大家下注取乐。”
“加上此次的月蛟,最近数百年来,经我们之手卖出的神兽后裔,已有十余之数。在此,我们诚心邀请各位买主,如果你们手中的神兽还活着,不妨带他们参加下一次斗技,让他们彼此较量一番!”
“诸位,你们以为如何啊?”
魔修们对神兽向来满心忌惮,又是觊觎,又是憎恨,闻言自然大感快意,七嘴八舌地应和道:
“好!好啊!”
“就该让他们知道厉害!”
“斗技几时举办?我都等不及了!”
“……”
在满场山呼海啸一般的喝彩声中,刚刚获救的月蛟少女似乎深感恐惧,紧张地瑟缩了一下。
“喂,你没事吧?”
邬尧嘴上说不关心,其实比谁都紧张这个蛟族小辈,“小小年纪,修为没有几分,惹事生非倒是很有一套。如何,知道厉害了吧?只差那么一点,你就被人捉去泡酒了!”
“……抱歉。”
少女低声嗫嚅道,又向舒凫身后缩了缩,“我,我不是故意的。姨母……掌门说,她要将掌门之位传给大师姐。我只是,接受不了玄玉宫被外人掌握,一时气急……”
“‘外人’?怎么,你师姐不是玄玉宫的人?”
大约是想起云蛟和月蛟之间的龃龉,邬尧面露烦躁之色,“小丫头,我就是讨厌你们月蛟这一点。迂腐、顽固、墨守成规,说好听些是崇尚正统,说得难听一些就是故步自封。难得出一两个有魄力的,招揽外人上岛,建成了玄玉宫,却总有人唱反调。”
“听着,玄玉宫是凌波打下的基业,不是月蛟一族的传家宝,她爱给谁就给谁。明白了吗?”
少女被他怼得不敢说话,只好低着头一个劲儿拉扯舒凫,一双泪光莹莹的碧色眼瞳好似春水:
“我不想待在这里,那些人太可怕了。你们能不能带我离开?”
南宫溟附和道:“也好。此地鱼龙混杂,还有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待久了惹人不快,不如早些回我的领地去。”
侍从长长松了口气:“主人,今日浪费的灵石,回头可得在别处赚回来啊。”
“哼,这还不简单?”
南宫溟不以为意,举步便走,将气急败坏的使者抛在身后。
顺便,他也将凝露魔君一并抛下了。
凝露:“????”
——要不,我还是换个阵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