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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舒凫也曾向江雪声问起。
对于穆兰身上的疑点,江雪声大多语焉不详,话里话外都是圈子和关子,却向她讲述了另外一段故事。
关于邬尧,以及东海月蛟之间的关系。
直到此时舒凫才得知,在邬尧少年时代,因为巫山云蛟日渐稀少,又时常被魔修迫害,他的父亲曾想带着他投奔月蛟。
然而,当年的凌波仙子还是垂鬟少女,月蛟族长——她的祖母严厉古板,说一不二,是个字面意义上的“灭绝师太”。
可想而知,月蛟族长对待邬尧父子的态度,不会比灭绝师太对张无忌好太多。
合欢之道,无论当事人如何辩解,在旁人眼中,也总会不可避免地打上“滥.交”标签。
凌波仙子并未透露邬尧当年的经历,但自此以后,邬尧只与她偶有书信往来,再也没有踏入过东海一步。
直到他们各自成为族长,天各一方,邬尧交了一任又一任女朋友,失了一次又一次恋,这段清淡如水的君子之交也没有改变。
“按理来说,如果云蛟、月蛟重新汇合为龙族一脉,凌波应当是我的继承人。毕竟,她一直在履行‘龙族帝君’的职责,唤醒我也是她的主意。”
江雪声坦承道,“但是,这些年她一人身兼数职,殚精竭虑,实在太过辛苦。若有可能,我打算将这副担子交给邬尧,反正他很耐x。”
舒凫:“先生!最后一个字!最后一个字!这根本不是帝君该说的话!!!”
江雪声:“做都能做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月蛟迂腐,对合欢一道避之不及,我却与他们不同。在我看来,龙族后裔之中,还是巫山云蛟潇洒快活。”
“不过,如今看来,他们两脉早晚都是一家,不重要了。”
舒凫:“……”
——你当然不同,你就是个老流氓啊!!!
“……等一等,先生。”
“‘早晚都是一家’,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
……
在如此鸡飞狗跳,间或弥漫着一丝恋爱酸臭味的氛围之中,他们终于迎来了传说中的“神兽斗技”。
按照惯例,这次斗技依然在贺修文的产业中举行。
说实话,要不是他早年大肆敛财,名下房地产多,还真经不起舒凫这么糟蹋。
一眼望去,这座“斗技场”的建筑风格十分眼熟。
露天、石砌、环形,观众席如同阶梯一般自下而上排列,呈漏斗状环抱着中央小小一方空地,站在最后排就能鸟瞰全场。
从格局上看,就好像古罗马的角斗场一般。
魔修的傲慢与残忍,不将人当人看的恶毒心性,在这座斗技场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作为一位实干家,南宫溟懒得参加这种毫无意义的人渣狂欢节,但舒凫提出“想要见见世面”,他略一思索,便爽快地答应下来,还给舒凫全家都买了vip入场券。
“就当交个朋友,感谢你送我的书。”
他诚恳地解释道。
侍从:“魔君啊!!!!!”
当日,黑云翻墨,山雨欲来。
数百年来,黑市林林总总卖出的龙凤等神兽后裔中,遇害者有之,自戕者有之,杳无音信、凶多吉少者有之。
零零碎碎拼凑起来,加上打入内部的穆兰,勉强还剩下八只。除了蛟族和凤族以外,还有麒麟、玄龟等等。
根据南宫溟了解的消息,这些神兽基本都是混血,纯度比凌霄城的鹓鶵高一些,近似于背生双翼的橘猫。
他们此行的目标,就是将这些神兽救出,不能让他们在斗技场上陨落。
顺便一提,关于“千年纯情老蛟喜结良缘”这一奇闻,舒凫也将自己的猜测转告了柳如漪。
在这段情缘中,他可以说是半个当事人。
——在“继子”的意义上。
毕竟,凌波仙子是他的义母。
万一云蛟和月蛟当真喜结连理,接下来,就该柳如漪管邬尧叫一声“小妈”了。
正因为这个匪夷所思的猜测,直到穆兰登台之前,柳如漪一直围着她纠缠追问:
“我不信,穆兰,你与我说清楚。”
“小师妹说,邬尧的道侣可能是我义母……这怎么可能?如此说来,难道我还得称呼他一声‘干爹’不成?我不信,义母何许人也,就凭邬尧这种刁钻刻薄、挑三拣四,动辄与先生一起拔我毛的脾气,怎么可能追得到她?穆兰,你告诉我,义母她没有……”
“是的,她没有。”
少女起先三缄其口,但笑不言,后来或许是被烦得狠了,她似嗔似喜地抬眼冲柳如漪一瞥,微微笑道:
“你说得对。凌波仙子穆飞星,从未被任何人‘追’到过,包括邬尧。满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