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现实毒打,沈龄紫才知道自己以前只不过温室里的花朵。可已经回不了头了,性格使然,她要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一场暴雨在十点钟准时落下,现在外头风平浪静。
梁焯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望着躺在对面的沈龄紫,玩把着手上的打火机。
头顶的射灯刚好照耀在他的肩胛上,上面有些意味不明的红色痕迹。
“呜……”
不知是否是姿势不对劲,沈龄紫翻了个身,企图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
梁焯放下自己手中还未燃起的烟,走过来伸手拍了拍沈龄紫的大腿,俯身撩开她脸颊上的发丝。
很小的一个人,似乎他轻轻一捏就会被捏碎了似的。睡觉的姿势依旧我行我素,恐怕下一秒就能掉落到地上。
“还要不要去看海?”梁焯的唇贴在沈龄紫的耳畔,顺势轻咬了一口。
梦境中的沈龄紫嗯了一声,“要……”
梁焯无声地低笑了一下,唇角的温柔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浓烈。
再次睁开眼,晨光熹微。
沈龄紫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她侧头往自己的床边看了眼。烟紫色的床单被套混乱褶皱,期间还有几滩意味不明的深色痕迹。
耳边似乎还有沉重的喘息和低哑的闷声,沈龄紫舔了舔自己唇畔,上面似乎还留着那股陌生熟悉的味道。
她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是寻找自己的手机,却无果。
柔软的波浪长发如海藻一般落下,沈龄紫伸手抓了抓,感觉有些头疼。不知是否错觉,她甚至感觉身子都在晃动。
昨晚的她应该是喝了不该喝的东西,也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
沈龄紫搜寻脑海里残留的记忆片段,殊不知,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猩红吻痕。她从床上起来,想穿一件衣服,但根本没有找到。
房门被打开的一瞬,沈龄紫犹如惊弓之鸟,迅速拉起被子裹住自己。
梁焯站在门口,眼底戏谑又漫不经心。他身材高大,一个人似乎将门堵住,似乎也预示着什么。
“早。”
他声线低沉,说着一并进了屋。也不关门,大咧咧坐在沈龄紫面前的单人沙发上。继而一顺不顺地看着她,目光直白似乎还带着点戏谑。
沈龄紫看着这人,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动物——黑豹。
仿佛是等待捕猎,不疾不徐。
面对眼前这个人的泰然自若,沈龄紫也不好扭捏什么,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拢了拢胸口的被子。
“看什么?”沈龄紫对上他的双眸,企图扳回一局。
梁焯微微勾唇,“看你哪里是我没看过的。”
沈龄紫:“……”
这人模样生得好,大概仗着这个天生的优势,即便说着荤话但也不会让人感觉到不妥。倒是浑身上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焰,反而让人莫名产生几分怯懦。
突然沈龄紫仿佛想起些什么,她垂眸看了眼男人腕上的手表。
果然是昨晚在电梯上遇到的人。
“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梁焯漫不经心询问,仿佛例行公事。
他这副模样,像极了事后清晨不想负责的混账。
事实上,沈龄紫没有想过负责不负责的问题。饮食男女,她也不是那种守着贞操要死要活的人。
况且,记忆深处,昨晚似乎没有什么不适。相反,倒还挺美妙。
可男人这副声音,激起了沈龄紫内心潜在的逆反心理。
沈龄紫双手抓着被单搅了搅,抬头道:“有啊。”
梁焯微微挑眉,依旧还是懒懒散散的样子,却问:“哪里不舒服?”
沈龄紫想了想,于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头疼。”
梁焯:“还有呢?”
沈龄紫:“大腿酸。”
梁焯:“嗯,继续。”
沈龄紫闭嘴,瞪了眼前人一眼。一双大眼,又纯又媚。
梁焯从沙发上起身,朝沈龄紫走过来,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将她推倒在床上。手上动作轻佻地抚向她的腿。
“你要干嘛?”沈龄紫下意识缩了缩,睫毛微颤。
“不是说大腿酸?”梁焯按着她的大腿揉了揉,掌心带着薄薄的茧子,又烫又磨。
“……够了。”沈龄紫终究是修行不够,怎能和眼前这个老狐狸对弈,干脆投降。
梁焯低笑一声,伸手在沈龄紫软嫩的脸上摸了摸,道:“才五点半,你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