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情心有限,主动开口邀请已经越了分寸,反复强调是不可能的。
要不是饭前和自己说了一句,“就放纵这一晚”,这些话他一个字都不会提。
“不过你可真有意思,”傅予寒抓过一个新的抱枕,身体往下滑了一段,忽然开口,“明明是个桀骜不驯的人,非要给自己穿一件‘不合适的衣服’。”
闻煜顿了顿。
“你好像问过我好几次,‘累不累’,”他轻笑,“今晚跟你说句实话,我快累死了。”
“嗯。”
“不过,说‘习惯了’也是真的。”
“嗯。”傅予寒轻轻应了声,“猜得到。”
“你这么能猜,为什么要猜我的事。”闻煜说,“猜考试答案不好么?”
傅予寒这会儿半躺着,手不够长,腿倒是足够。他说:“再说我踹人了啊?”
“踢,随便踢。”闻煜轻嗤,“你看我接不接得住。”
“诶对了,这事儿我没问过你——你是不是练过啊?”
“嗯,拳击、散打……都练过一阵。”闻煜头也没回,“不算专业吧,对付你够用了。”
“……操,别人练这种东西不是健身就是防身的,就你这么别出心裁。”傅予寒骂了一句,挪了个姿势,闭上眼,“闭嘴吧,我想睡一会儿。”
“没休息好?”
“昨晚背公式背到3点——”
“那你去屋里睡,这里冷。”
“不用,我就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