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了两个箱子,一个大一点的塑料箱子放颜料罐头,另一个帆布画箱小一些,正好可以用来放日常的工具。等灌完颜料收拾好两个箱子,已经到了平时下课的时间,其他的学生纷纷告别,傅予寒也站了起来。
他有点犹豫。
原本说好把这些放到闻煜家去的,但是今天他不太想联系对方,犹豫了片刻,他跑去问老师能不能在画室里先放一晚。
寄存绘画工具的事情很常见,老师很爽快地答应了,让他自己记好位置。
傅予寒道了谢,只带了书包从屋里走出来。
天已经黑了,小区里万家灯火星星点点,空气微凉,他到楼道口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回家。
刚走出五米,树后自行车棚的阴影内走出来一个长身鹤立的人。
“喂。”那人唤他。
这声音熟悉到傅予寒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他也很难说自己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下意识地长吁了一口气,转过身。
黑黢黢的夜色叠着黑黢黢的阴影,让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傅予寒认得出,那是闻煜。
他轻蹙眉:“你来干嘛?”
闻煜往前走了两步,走到路灯能照到的位置,看着傅予寒,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我错了行吗?别关机了。”
第66章
这事要从中午开始说。
被拒绝了吃饭邀请的闻煜自然很上火。
他就不太明白,诚然,没控制住情绪吼了傅予寒是他不对,但……他那不还是因为担心傅予寒吗?
要不然谁会跟自己喜欢的人说“你为什么不去表白”?
当他心里好受?
上午考试他还在纠结要不要跟他爸杠一次,考得差一点,反正这是初赛,理论上过线就可以参加复赛,考不考到第一没什么区别;结果到了下午,因为生气,他考试的时候一直在想回去怎么跟傅予寒算账,没反应过来就把试卷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