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了很多支烟,内心也很煎熬,既盼望封允的生日快点到来,又害怕那一天到来。
那天过了之后,他就再没有理由告诉自己等一等,再等一等了。
如果封允不能接受,不管他多痛苦,他都得丢下他独自离开。
他再一次痛恨起自己今晚的轻浮。
客厅的灯亮了,一缕光透过敞开的门缝透进来,很浅淡。
但宁安却被这缕光从矛盾杂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他已经知道封允每晚睡前都会来他房间看他,他熄了手里的烟,安静地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但他忘了浓重的烟草味,出卖了他看似平静的睡脸。
封允的确来了,他在他房间门口略顿了顿,然后直接走了进来。
房间里的烟味很重,他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烟蒂杂乱地摁在里面,触手尚有余温。
他蹙起眉头,垂眸看着宁安,他已经很久没抽过这么凶的烟了。
明明对他来说,是很幸福的夜晚,可因为这些烟蒂,他心底又漫起了疑虑。
怕自己想多了,怕自己接受到的那些自以为心照不宣的甜蜜滋味,不过是一厢情愿。
他没怀疑宁安装睡,只是以为他刚睡着,所以动作也更轻柔。
他捋起他的额发,轻轻地印上他的晚安吻,温热柔软的唇贴着他的额头轻轻厮磨。
他轻声地在他耳边说着自以为他听不到的话:“回应我并不难,宁安,我希望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可以回应我。”
宁安的心在那一刻绷紧,夜雨声中,他的声音沙哑性*感,轻轻地在他耳边呢喃,让他几乎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看透了自己只是假装睡着。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因为封允接着说了下去。
他轻轻地抚摸他的面颊,揉捏他的耳珠,将那块皮肤揉捏的滚烫,像着了火,声音里带着压抑:“我只敢在你睡着了才敢对你说这样的话,你不知道,我大概是生病了,病的很厉害,喜欢想着你自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