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唇站在旁边,一声不发。
车子从里面被人拍响,是那个男孩子等的不耐烦了。
程前便笑着弯腰从车门缝隙里对那个男孩子轻声哄道:“乖,马上就好,晚上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然后他直起身,脸上的笑意变得有点轻浮。
接着他用另一只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汪荣。
汪荣抬手去接,指尖还未触到的时候,他就松了手。
那张名片轻飘飘地打着旋落在了地上,程前笑笑对汪荣说:“今晚能不能先放过我,有人等着呢。”
然后又说:“如果你想联系我,可以打名片上的电话,找我助理约,如果我有时间的话,说不定会见见你。”
汪荣松开了手,程前钻进车子里,黑色的奔驰快速地转弯,消失在了黑夜里。
那张名片被车轮碾过,沾上了零星的泥水。
汪荣蹲下身捡起来,用袖口擦的干干净净,然后装进了口袋里。
宁安一言不发,上前为他穿上大衣的衣袖,扣好扣子,又将自己的围巾系在他的脖颈上。
汪荣的手很凉,冰一般冷。
宁安将它们包在自己的手心里,很是担忧地唤了一句:“老师?”
汪荣出了窍的魂儿慢慢回来了一般,眼睛眨了眨,对他笑笑:“没事,遇见了个故人。”
宁安便点点头,没再多问,护着他回了酒店。
他们没再多留,第二天便登上了归国的飞机。
落地时正是下午五点多钟,夏天就要过去,但炙热的阳光依然照的人张不开眼睛。
汪荣带着墨镜,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