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灿曲起膝盖,低下头掩上神色,她什么都没想,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前世今生发生的种种缠成了一条麻绳,狠狠箍在她颈上,已经磨出了数不清的血痕,她也无力再反抗了。
男人不知道她的想法,出去好一会儿才拿了一个医药箱进来。
说来也惭愧,虽然这是他家,但他连药箱放哪儿都不知道,费了好长时间才在电视机下的抽屉找到了。
他刚刚把她的手用力撞到墙上,她肯定受伤了。
“灿灿……”他想接过她的手仔细检查,她却先一步把手缩到背后,撇过脸不看他。
“给我看看。”
他钳住她的手腕,但没有故意使力抽出来,说话的语气多了一份哀求。
曾几何时,他竟然会哀求郑灿?
郑灿不会吵架,即使和他冷战,还是会给他准备好早午餐。她没有过人的口才,脑子转得也没他快,但她爱他,比任何人都爱他……
他难得低头了,她也心软了,弱弱伸出双手,手背上撞出的伤痕不深,还有些发青,看着有些惊心触目。
他一再小心捧起她的双手,仿佛捧着易碎的珍宝,他看得入神,那些伤痕淤青一再控诉他的暴力。
“很难看……”她被看得不好意思,想缩回去。
他坚持握住,拿起棉球沾上酒精,仔仔细细地给她上药,仿佛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
“有点疼……”
“抱歉,我轻点。”
她扭过脸,眼角又不聪明地渗出了泪水。
这男人真厉害,一把鞭子一口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