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小伙子要注意身体啊,电话都接不动了。”姜衢从他口袋里拿,才伸了一半手就被按住。
陆淮拍拍他的肩:“我知道是谁的,你走了我回给她。”
姜衢收起腿,坐到陆淮边上,有些不太肯定地问:“阿姨的事?”
“不算什么事,”陆淮伸手给姜衢擦了擦鼻尖的汗,“一会儿陪你走回去,骑车风大,吹了身上凉,别又感冒了。”
他们之间就五分钟路程,也没什么好讨论的,怎么都行,所以陆淮是明显在转移话题。
这段时间陆淮总是频繁地接电话,而且每次接完电话都眉头紧皱。
姜衢有些丧气,他意识到,陆淮仿佛被沉石长久压过的海绵,失去了弹性,隔绝了自由的空气,团成密实,需要漫长的时间来恢复。
即使是他用很大力气想要让陆淮开心,却也很难让陆淮依赖自己。
姜衢想,好在他们还有很长时间。
他会和陆淮一直一直在一起。
又到九月开学季,高二年级整体搬迁,换到对面的高三自闭楼。
姜衢把陆嫣然的课桌抗上楼以后又蹿出教室,小跑下去,穿过长廊,中途拦住付申奥:“再拖着走,信不信我把你从奥运福娃打成国宝?”
付申奥抬不起课桌,只能拖着,铁架子在路上磕的划啦划啦响。
见姜衢一把从他手里将课桌拎起以后,付申奥疯狂鼓掌:“威武我姜哥!威武我姜爷!”
陆淮搬了他俩的课桌,没找见姜衢,就下楼来找,见姜衢又扛着一张桌子,便从他手里接过了。
付申奥睁大眼睛:“陆,陆神啊……”
“怎么了?”陆淮拎着他的桌子回头。
姜衢也盯着付申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