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这儿。”陆淮拍拍他压在自己腕口的手。
姜衢松了一些:“我知道不在这儿,可是别的也不行。”
陆淮看他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忍不住揉他哭的汗湿的额发。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扯姜衢t恤下摆,放缓了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情。
“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人一冲动了什么都管不了。”他说,“我就是不想死在那间出租屋里。”
姜衢心揪地一下疼。
“陆淮,不说了。”
“说完吧,怕你瞎想,”陆淮似乎根本不心疼自己,很温柔地在姜衢耳边轻蹭,“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许哭,再哭就瞎了。”
姜衢很小声说了句“嗯”。
那天,陆淮回去了陆曼情出生的渔村。
他在无人的海边坐了一晚上,一直到连风声都稀弱。
他将手机抛进海里,看见它变成一个块状的黑色物体砸进汹涌海浪。
凌晨三点不见天光,除了未尽的月色印照在海面上变成波鳞,陆淮再见不到其他。
他想起四年级时候,陆曼情周末出门,为了防止他自己跑出去,将家里的门用钥匙反锁,自己却因为被人带到别的城市参加舞会,足足把陆淮关在出租屋里两天。
打翻热水壶,被烫出一手背水泡的陆淮吃着冰箱里已经干成颗粒的米饭,望向窗外。
那时候的夜色也是这么黑。
他的思绪跟着海浪翻滚了两周,最后还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