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味,包括后进来的肖澄笑等人,这群在金字塔顶端的a班选手此刻大气都不敢喘,耳朵倒是竖得老高。
沈星阑从来不是脾气好的人,但他自尊心很强,如果当着摄像头与盛昭黑脸,在知晓内情的人看来,就好像他在和个花瓶争风吃醋一样。
换个角度来说,就像他和谈乔真有过一腿似的。
最终,沈星阑冷着脸移开视线,以往瞧着顺眼的学生,现在多看一眼都觉得心烦。
一堂声乐课,老师教的不在状态,学生们听得也心不在焉。
课程结束,沈星阑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叫住盛昭说:“其他人下课,你连基本音节都分不清还出什么道,留下来单练!”
话音噪杂的教室再一次寂静,选手们飞快离开,肖澄笑落在最后和沈星阑恭敬道别,才默默走出了教室。
等训练室只剩两人后,沈星阑正要关闭墙边的摄像头,盛昭拎起外套打断了他。
“那么多摄像头,关了多麻烦,去走廊说。”
沈星阑顿了顿,心头有些诡异。
一个还未出道的花瓶而已,哪来的底气和他这么说话?难道真以为抱上谈乔这条大腿,自己就不敢把他怎么样?
现在桥头娱乐的一哥,可还是他沈星阑,真撕破脸,谈乔保谁还是两说!
潜意识里,沈星阑仍没有将盛昭放在心里,在他看来,这个花瓶不过是谈乔拿来向他示威的工具。
两人一路来到走廊的摄像头死角,盛昭打了个哈欠,问:“想说什么?”
沈星阑晃了晃神,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三年前刚踏入娱乐圈的自己,浑身棱角,肆意妄为。
起初他并不是这样的,但母亲重病,再加上谈乔不容置喙的介入,他不得不签下那份协议,开始一段畸形的关系。
抱着自己不舒服就要给谈乔找麻烦的心态,当时他得罪了不少人,也闹出了很多事,不过最后谈乔或出钱或出力,都将事情摆平了。
“你才二十一岁。”
莫名的感同身受让沈星阑语气缓和了几分,毕竟在半个月前,盛昭还是他眼中的未来新星,是他打算好好培养的对象。
他试着从前辈的角度劝说:“凭你的外在条件,在娱乐圈成名不是难事,但如果走上这条路,未来就真的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