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弄明白夏敬行想什么以前,夏琚因为这个专注得单纯的吻而疑惑了。他想,他应是想霸占夏敬行的,想做他的情人,却不是情人之一。可是在此以前,他还没有办法很好地为取得的这一点点进步而高兴。他太贪婪了,其实从来没有期盼过一点点,哪怕片刻的退让也满怀不甘。自始至终,他想要的都是全部,少一点儿也不行。
所以,他无法回答夏敬行的问题。他想要夏敬行,然而却是这样的夏敬行。
“晚餐让厨房给你们做三文鱼炒饭?”等酒店的人帮忙将他们此行的收获搬回去,叶懿川再一次向夏琚提起。
夏琚微怔,回头看向正穿上t恤的夏敬行,讷讷地点头。
叶懿川好奇地眨眼,关心道:“是太困了吗?怎么好像有点儿呆了?”
“本来就呆。”夏敬行跳下船,揉了一下夏琚的耳垂,用眼神招呼叶懿川,走在了前面。
夏琚的耳垂发烫,呆呆地看叶懿川跟上夏敬行,自己也连忙往前跟。
他们赶在太阳落入海平线前回来,原以为回来得早,想不到回到酒店,发现不少外出的人已在准备晚餐。听说夏敬行他们喜获七条分量不轻的鱼,众人纷纷对大厨晚上的手艺表示期待。
夏琚穿的衣服虽干了,但满是海水的气味。他匆忙地奔回房间,用淡水冲了一个冷水澡,将头发和身上的海味冲洗干净。洗发水被他揉出泡沫,他的指尖按摩着头皮,记起接吻时夏敬行的安抚,动作顿时便生硬了。
只是,一旦想起,风起云蒸。他追忆着那个慢慢温情的片段,爱欲来得后知后觉,天知道当时他和夏敬行贴得有多近!然而,他竟一点儿也没有想起抚摸夏敬行的身体。
要是当时他们中的哪一个做了进一步的主动,或许已不是一个吻那么简单。
夏敬行彼时克制了吗?夏琚稀里糊涂,连自己在当时的感觉尚且弄不明白,又哪里有办法想清楚夏敬行?
夏琚握住微微勃起的器官,顺着泡沫,清洗时刻意地摒弃对亲吻的追思,却抵不过难耐。
可他没有继续。
待泡沫洗净后,夏琚擦干身体,低头看了一眼还没平息的欲望,换好衣服,往楼下找一瓶冰水。
不料,夏琚来到酒店大堂,竟看见夏敬行站在冰柜前,似是思考要拿哪一样冷饮。明知道多半只是自己的臆测,但夏琚还是为这样的浮想而喜上心头。夏敬行明显没有留意有人下楼,夏琚看前台没有人,小心翼翼地自后方靠近。
当走近夏敬行的身后,夏琚发现冰柜的门上留有自己的身影,不禁气馁,心道自己真够笨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站在夏敬行的身后好一会儿,夏敬行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