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琚大声地回答:“那当然!”他顿了顿,心虚地低头,“不过可能我现在还没准备好。”
夏敬行忍不住又笑了,在他的耳边呢喃道:“但是,小鬼,你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呢?你才十七岁。”
他怔住。
“你这一生都是我的。一生很长,你现在年纪轻轻,着什么急?”夏敬行撩了撩他额前的碎发,看着他的眉眼说。
年纪轻轻,着什么急?
类似的话,叶懿川也对夏琚说过。
夏琚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焦虑。哪怕只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常,他偶尔仍会产生一种“表演”的错觉。他只有不到五分钟的短暂时间,必须把每一个段落都发挥至极致。否则,很快就会结束了。
夏敬行也许知道他有这样的想法,却从没有刻意地要求他想开。
夏琚能感受到他尽量为自己铺陈的那些安定,让他看清岁月是静好的,可以慢慢地、慢慢地享受和浪费。
那天夏琚问夏敬行能不能送戒指,隔天夏敬行就把一枚铂金戒指送给他。
可夏琚很严格,觉得夏敬行的举动太敷衍了,所以没有表现出很开心。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他到底还是开心的,因为这是他收到的第一枚戒指,夏敬行说以后还会送他新的。
这枚戒指没有特别的设计造型,普通得平平无奇。夏琚却不好意思戴到学校里。
在学校,只有谈恋爱的人才会往中指或无名指上戴戒指。夏琚看过好几次,班上和社团里一旦有人戴了戒指出现,哪怕只是十分廉价的银戒指,当事人也会被好奇的同学们围作一团,打听戒指的由来。
夏琚可不希望那种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恋人是自己的舅舅,这实在太出格了。至少现在,夏琚还没有勇气让别人知道这种他们眼中的“荒唐”。
戒指虽然没有戴,新的项链他倒是戴了。
中学生戴这么贵重的首饰,很难不被人发现,虽然这项链的设计很内敛,不过碎钻的光还是很快引起旁人的注目。
社团活动休息的间隙,徐妙彤跑到夏琚的面前,好奇地打量他的项链,问:“你戴了新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