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刻意隐瞒吧?”夏敬行的声音愈发沉了。
“但他们的确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他们抵达现场时,陆济山已经死了。”梁成轩打开车门,回头道,“有一点确定,当年地方法院审理得不够详细,毕竟控方的证据充足,辩方在辩护时困难重重。我相信不久以后,就能再审了,你让小家伙做好心理准备。对了,他最近在学校怎么样了?”
夏敬行摇摇头,又想到答案与回答叶懿川的应该一致,便道:“他说还行。”
梁成轩将信将疑地看他,坐进车里,道:“这段时间,别出什么事就行。”
夏敬行与他道别,等他把车开走。
给夏琚发了一条信息,夏敬行系好风衣的腰带,快步往大楼里回。
大课间,夏琚突然收到一条夏敬行发来的信息,问他上午过得怎么样。
夏琚抬头,望了一眼空荡荡的选修课教室,回复说:还好。
操场传来广播体操的音乐,夏琚依然没去做操,早早地来到教室里等待。
佟弗念还是没有回复他的信息,夏琚反复地想了又想,始终没有拨打她的电话。
之前在喷泉广场发生的事,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夏琚上午抵达学校后,但凡他经过的地方,无论有没有人、有多少人,全都出乎预料的安静。
他的周围仍然有无数双眼睛,在他寻不到源头的地方,偷偷地观察他。
他想起夏敬行说的,关在笼子里的老虎。
笼外的人先前悄悄地往里伸一根枝丫戳老虎的皮,或用石子丢往它的脑袋,想看它会不会动一动,是不是会像真正的老虎那样发出震山的怒吼。
后来,匍匐在角落里的老虎终于站起来。
它要咬人了吗?又要吃人了吗?
笼外的人纷纷躲进角落里,不敢出声,却更加盯紧老虎的一举一动。
夏敬行想说的,是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