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格纳带着希伯来人去往应许之地迦南的消息,在这片土地化为了新的传说。
许多人说得有鼻子有嘴,他们手舞足蹈地形容着那一场神迹,就仿佛亲眼看到过那几乎要将天地烧毁的雷火、那击碎了雷火的流星,还有将那涛涛苇海分开的光束。
无人敢在拉美西斯二世面前提起希尔格纳,曾经有一名神官用尖锐粗鄙的言语贬低这位出埃及的愚蠢之人,以为这样能够讨得法老王的欢心。
但他被积威更甚的法老王轻描淡写地下令剥去了职位,并且投入了深不见底的黑牢,再也无法回到太阳光辉的庇佑下了。
自此之后,埃及将希尔格纳这个名字列为了禁忌,从一切的记载中抹去,就仿佛害怕法老王的威光将因此蒙上阴霾,就似乎这样便能让这一切并未发生。
赫梯自然也是如此,维尔亚特作为赫梯的新王,不可能会让希尔格纳再压在自己的头顶,从此赫梯与埃及之中无人再能提起‘希尔格纳’这个名字。
而在其他的国家里,希尔格纳这个名字进入了无数受到了剥削与压迫的平民心中。
他们乞求着这位圣人也能够保佑自己,让自己远离此世的苦楚与奴役。
数年后,当夕梨风尘仆仆来到埃及的底比斯时,她所看到的是比听说的还要更为繁华的埃及。
即便有那样的灾害曾经肆虐过埃及,但是在拉美西斯二世的统治下,埃及散发出了更加强盛的活力,比以往更甚。
“西台王子的侧妃?”拉美西斯二世坐在王座上,即便是金碧辉煌的宫殿,也全然被他的风采与威压所盖过。
法老王即便不出声,也是最为耀眼的存在,而当他出声后,便更是再无能与他匹敌的存在。
那傲慢而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轻视的打量:“西台堕落到了竟然让一个女人出使国家吗——塞纳沙呢?”
夕梨制止住身后护卫和随从试图反驳的举动,毕竟她们这一次来埃及是为了求援的。
“很抱歉,尊敬的法老王,塞纳沙殿下已经因为一场邪恶的阴谋而葬身于前来埃及的沙漠之中了。”
夕梨一想到被埋葬在黄沙之下毫无生气的塞纳沙,便觉得喉咙哽塞。
“是么。”
御台上法老王的声音听不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