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出面的当然只有希尔格纳了。
王宫的庭院是按照希尔格纳的喜好建造的,白色的石子铺满了道路,一直从葱绿的树荫下蜿蜒到殿厅。
说来也有趣,此刻高坐在御台上的般遮丽,在原本的命运中该是坚战之妻,被坚战赌输给难敌遭受侮辱,但现在的她是坚战等人需要仰望、并且恳求借兵的女王;而代替了般遮丽成为坚战之妻的公主,也在被他赌输给难敌时,决绝地选择了与他们一刀两断。
所以坚战他们想要从摩揭陀借兵的打算恐怕只能落空了,毕竟执掌国家的并不是他们以为的‘德罗纳’。
希尔格纳在他们来往试探时,便借口有事提前离场了。
他坐在了花园的凉亭里,打开了部下们送来的珍惜古卷看了起来。
“老师。”他听到了有谁在呼唤自己。
希尔格纳抬头看去,阿周那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从小便十分骄傲的孩子已经成长得十分出色了,那些流浪和磨难反倒是让他变得更加沉稳冷静了。
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有十二年了,但希尔格纳还是一如阿周那记忆中那般耀眼。
他本欲对希尔格纳说些什么,却又自觉无话可说。
在看到般遮丽留在殿堂、而希尔格纳却是主动离场后,阿周那便知道了,这个摩揭陀国实际上做主的人的确就是般遮丽。
而般遮丽身旁坐着的公主就是坚战曾经的妻子,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一次借兵恐怕是只能空手而归了。
但阿周那知道,还有一个人可以让般遮丽改变主意,所以他循着希尔格纳的踪迹找了过来,但真的要开口时,喉咙却又好像梗着什么,令他无法顺利地吐出自己的请求。
阿周那是很骄傲的人,更何况让他不得不开口求助的人,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
这简直是酷刑,但为了他的国家和他的兄弟们,阿周那即便再煎熬,也只能强迫自己开口。
只是,在阿周那终于咽下了梗在喉咙里的东西,准备开口请求时,希尔格纳在心中轻叹了一声,先一步开口道:“摩揭陀最近在举行竞技会,不如参加看看吧,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夺得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