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也好。”秦锦然特地抬眼,看了赵梓晏说话是出自于真心,笑着眯了眯眼,在赵梓晏的怀里拱了拱说道,“说真的,现在的赵家可以说是一团乱,你看两个人挣扎在生死之间,活下来的孟氏,也同赵梓学成了一对怨偶,不想着自个儿生孩子,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赵家搅得天翻地覆。她当时还让我下了绝育药给赵二夫人,不过我拒绝了。”
乌压压的长发散在床榻上,赵梓晏抚着如同绸缎一般的长发,“你肯定是不会应,没有必要为了他们脏了自己的手。”手指同她十指交握,如同葱根一般的手指纤细修长,和其他的闺阁之中的女子没什么分别,赵梓晏却知道,这一双手是真正的纯净洁白,起死回生不沾染这世间的尘。“那些报应,是别人给予他的,并不是我。我总要替你做些什么。”
“当真不用。”秦锦然粲然而笑,因为刚刚的欢爱,眼角还残留着潮红的媚意,“不用你出手,赵府已经是京都最热闹的地方了。你不想让我脏了手,我又何尝想要让你脏了手?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第156章 番外——孟若婷(上)
那一阵凉雨的凉意在炎炎的夏日里只不过是管用了一两日,便是先前悄无声息的蝉鸣声再次聒噪了起来,翅尖摩擦发出的嗡鸣声,让热只想要用黏蝉杆黏住那乔木之中藏起的黑蝉。
新磨的铜镜里映出了女子姣好的颜,指尖拂过细腻绵滑的胭脂,指尖把胭脂涂在了面上,手指一点点的揉开,白皙的肌肤晕染了桃花红,“可涂匀了?”孟若婷涂好了之后,满意地对丫鬟墨香说道。
“是。”墨香有些惊魂未定,咽了咽口水,声音细细小小的,“已经匀了。”
勾唇一笑,孟若婷把身子转了回去,素手捻起了一只黛笔,对镜细细瞄着,手里的眉笔上扬,划出了惊心动魄的上翘的弧度。
墨香看着孟若婷的动作,有些心惊胆战,最近府里一夜之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先是二夫人的难产,接回到了屋里头,当天晚上就崩了血,与此同时老夫人也是突发中风,现在还是口血目歪。府里头是乱成一团,老爷像是疯了一样,现在夫人居然还有心思涂抹胭脂?墨香只觉得身上是汗毛耸立,心中也算是发毛。
孟若婷抿了抿唇纸,那略淡的唇瓣就染上了绯红的色彩,铜镜里也足以见到这抹绚丽的色彩,“你在想什么?一大清早就在发呆。”孟若婷站起了身子,染了褚红色丹寇的指尖尖戳在了呆丫头的额心,孟若婷的心情显然很好,“伫立了一个呆子。”
墨香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夫人,现在府里头这样……”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着孟若婷轻笑出声,墨香也就噤了声,孟若婷微微侧脸,“好了,就是老赵家过的不好,我心中才是痛快。”声音压低到只让墨香能够听到。
“夫人。”墨香有些着急,而孟若婷就按下了墨香的肩膀,“你急什么,这大热天的,你都出汗了。”伸手用帕子擦了擦墨香的额头,“我这话也就是同你说一说。老爷听不到的。”后面的话,声音小小,只入了丫鬟的耳。
“你要和她说什么?”忽的就听到了一个声音扬起,孟若婷和墨香都扭过了头去。说曹操曹操到,来人正是满目红血丝,面上泛着蜡黄的赵梓学。
孟若婷看着赵梓学,原本的赵家大少,容颜虽比不得赵家二少,却也是白净书生,风姿儒雅,少有嘉名,口里的情话让她动了心入了情。现在的赵梓学,憔悴的找不到昔日的影子,想到了赵梓学曾经对自己做的事情,孟若婷冷了眸色,“老爷,没说什么。正想要出去,还想着打发人同你说一声。”
“现在府里头什么状况了,你还不安生?!”赵梓学想也不想就说道,抓住了孟若婷的手臂,拉着她到了铜镜前,指手画脚差点要戳到孟氏。“你瞧瞧你打扮成什么样子,什么叫做女子的妇道,要不要让我同孟家人论说一番?!”
“我什么样子?”眸色越发冷艳如冰,拨开了赵梓学的手,“我做了什么就成了不守妇道!”
“你和你那个表哥!还要让我细说?”赵梓学的鼻翼嗡吸,对孟若婷怒目而视。
孟若婷抬眼仔仔细细看着赵梓学,如果当初不是因为眼前的人,她早就嫁给了襄阳为官的表哥,这一次表哥回京,眉眼之中对自己妻子的情谊让她又羡又嫉,毕竟那幸福是她触手可及的。而现在却成了最为遥远的存在。孟若婷理直气壮,她只是正常和表哥一家交际,因为表哥看着妻子的目光,让她清楚地知道,那些错过的终究是已经错过了。她只是怀念曾经的那些岁月,那曾经她弃之如敝履如今却可望不可即。
想到了这里,孟若婷冷冷转过身,“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是同人正常交际,又不是同我表哥私会。”对着丫鬟墨香说道,“我们走。”
墨香看着两人的争执,一双腿已经软的如同面条一般,听到了孟若婷的话,一双眼看了看孟若婷,又看了看赵梓学,“夫人。”她带着哭腔,声音小小喊道。
“我说,不准去。”赵梓学的眼中有风暴在聚集。
孟若婷嫌恶地看了一眼墨香,墨香是自己带过来的陪嫁丫鬟,现在却听着赵梓学的话行事。根本不去理会赵梓学,大跨步就要离开,刚走两步,就被赵梓学一把抓住了手臂。两弯画得精致的秀眉瞬时就拧成了一团。口中惊呼出声,“放开我。”
下一瞬孟若婷整个人就被赵梓学扛了起来,孟若婷的视野天旋地转,“你放我下来!”双手擂在了丈夫的后背上。她是那样的用力,血液涌上了面,涨红了脸,心里是羞恼。
“滚。”赵梓学对其他的丫鬟说道。
“不许出去。”孟若婷尖叫着喊着,感觉到了赵梓学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臀上,越发羞恼。
房间的房门被合拢,嘭的一声响,簌簌的浮尘在金色的光柱之中悬浮,明媚的光透过薄纱窗黯淡了颜色,锦帛撕裂的声音响起,孟若婷看到了赵梓学的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羞恼之意退却,心中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声音颤颤,“你在发什么疯,放我出去。我只是在外应酬。”
赵梓学的一只手已经隔着肚兜拢住了女子胸前的柔软,“你放开我。”孟若婷的尖叫声音最终被一方素净的手帕塞住。
赵梓学这一段时间过的太过于不顺,娘亲的中风、二夫人的病危还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夹在一块儿,成了挣脱不开的束缚,强硬地把孟若婷的大腿分开,他的背上也被孟若婷激烈的反抗之中抓住了一条血痕。被疼痛刺激,用帕子固定了孟若婷的手。
女子剧烈的挣扎,面上的泪水,赵梓学虽然荒唐还从未在青天白日里做过这样的事情,刚一进入女子柔软的□□,就品味出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快·感。动作越发狂野,手也用力捏压着孟若婷,“婊·子,让你打扮的光鲜去见你的表哥。”“贱·人,爷干你干得爽不爽?”“操·他·妈,我就知道赵梓晏不是个好东西,秦氏也是个贱·人,害我娘亲,害我的二夫人。”“都·他·妈是贱人,都他·妈去死。”
在女子的身躯上,他肆意发泄出了自己的愤懑与不爽,等到最后伏在孟若婷的身上,终于是泄了出来。这一场可以说是虐待的**发泄出了他心中所有的憋屈。并且孟若婷也终于不可能出门,“这段时间府里头的事情多,就别想着打扮的招蜂引蝶,出去勾人。”
孟若婷从未受过如此的羞辱,等到赵梓学离开了她的身子,整个人仍是失神地看着上方的连帐,红艳艳的百子千孙图成了对她莫大的讽刺,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润了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