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傅燃坐在幕布投射下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他的嗓音低沉中带着点哑。
傅燃思索了一阵,低声说:
“我会用纸折一朵白玫瑰,送给他。”
“是吗?”
傅燃随意地点了点头。
“对了,前辈,”岑年吞了口口水,紧张地手指都有点发白,“我下个月过生日。”
“下个月?”
傅燃有点心不在焉,他似乎在走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向岑年,温和地问:“你想要点什么礼物?”
他的声音又低又轻,十分漫不经心。
“什么都可以吗?”岑年攥紧了双手。
“嗯。”
——我想要你折的白玫瑰。
然而最后,说出口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句子。
“什么、什么都行。”他听见自己勉强笑了笑,说,“不用很贵,随手做的也没关系。”
他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燃不可能听不懂。
但一个月后,他收到的却是一只玉雕小狗。
据说,是傅燃让助理去选的,玉是好玉,并不便宜,作为生日礼物,也不算失礼、
但岑年至今仍记得,那一瞬间,心脏中多到要把他淹没的沮丧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