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开着空调,有些冷。
他想了想,用没受伤的手拿起放在一边的外套,凑过去,要给傅燃盖上。
他自认动作很轻了。
岑年放下外套,刚要坐回去时,手腕忽然被人握住了。
傅燃的手很凉,有些轻微的发抖。他蹙着眉,像是刚刚做了个短暂的、不算很好的梦,以致睁开眼睛时,脸色都有点苍白了。
“怎么了?”
岑年软了声音,轻声问。
傅燃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开。也许是刚刚的小睡,也许是今晚多喝了半杯的酒,傅燃显得不那么清醒。
他的眼神也是如此,不那么稳重冷静,也不那么冷淡疏离,带着点慌乱、不安,柔软极了。
傅燃定定地注视着岑年。
一片寂静中,略显闷热的空气一层层附着在皮肤上,让人有点喘不上气儿来。
傅燃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地落在岑年的脸上,一寸寸描摹。从额头到眼睛,再从鼻尖到唇。他似乎十分茫然,又似乎有点焦急,握着岑年的手有点紧,像是在确认他的存在。
岑年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开口:
“前辈——”
下一秒,岑年睁了睁眼睛。
傅燃伸出双手,捧着岑年的后脑勺,吻住了他。
闷热黏着的空气一瞬间燃烧起来,所有声音都渐渐远去,岑年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还有……
双唇分开的间隙里,傅燃的声音很低,带着几分颤抖。
他在岑年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