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脑仍不大清醒,只想找个亲近的人来帮帮忙。亲近的、可靠的人——
他在记忆里搜寻着符合这个条件的人。
傅燃看着他拨号界面正中央的那个名字。
他呼吸一窒。
一股无名火在心底烧着,且愈烧愈烈。
他眼睁睁看着岑年就要按下那个拨号键。突然,他抬手拿过岑年的手机,脸色阴沉的可怕。
“……”岑年睁了睁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伸手,“还给我。”
傅燃沉默一阵
“还给你干什么?找别人?”他垂下眼睑,笑了笑,说,“你想都别想。”
说罢,他一扬手,把手机整个丢进了客厅正中央的观赏鱼缸里。
里面正游着的热带鱼惊疑地注视着这个有点扁的长条物体,吐出了一串慌乱的泡泡。
室内一时间安静的可怕。
只有空调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发出闷闷的声响。傅燃的呼吸声很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岑年的眉头紧紧皱着。
他往鱼缸里张望了两眼,屏幕已经黑了。他显得不满极了,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说
“又怎么了,我只是——”
突然,傅燃抬手,把亮着的小夜灯给关了,整个室内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岑年睁了睁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