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年几乎没有思考,输入道
“那我会及时止损。”
“……”
对方想了想,问“a对你做过的事情,是无法原谅的?”
“无法原谅,”岑年斩钉截铁道,“永远不。”
对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而且,”岑年换了个姿势,举着平板电脑,打字,“如果他是a,我怀疑,他已经察觉了我在试探他的事情。而很不巧,a人格的演技十分好,至少我无法发现破绽。”
聊天框的上方,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
对面的人显然在一边思考一边打字,断断续续的,过了几分钟,发了挺长的一段话过来。
“其实,他是a还是b,对你来说又有什么要紧呢?你听说过薛定谔的猫吗,只要你愿意,他就可以是b,而你永远不需要知道真相。或者说,真相会是最皆大欢喜的那一种。”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情。他是b,或者他是a假扮成了b,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对方的语气简直像是在循循善诱了。
“year,”对方喊了岑年注册时填写的昵称,接着说,“那么多人都是稀里糊涂地过完了一生。你很难——”
“我偏不。”
岑年看着屏幕,对着语音输入,一字一句地道
“我不愿意像他们那样。”
他这话说的像是个在赌气的孩子。
然而,在相隔不远的某个房间里,男人看见这么一行字,却根本笑不出来。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扣了扣,指尖有点苍白。
“fi,”‘fi’是对方的昵称,岑年顿了顿,接着输入道,“接受a,对我来说,就像谋杀了过去的自己一样。你懂吗?像是把曾经的自己亲手泡进福尔马林里,看着他一点点下沉,而我转身走了,他仍在里面挣扎,在噩梦里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