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岑年吃惊的是,傅燃站起来时,竟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抱歉,”傅燃扶着额头,说,“坐久了,最近有些低血糖。”
岑年张了张嘴,那股闷闷的感觉又涌上了喉咙口。
“前辈,”他不知为什么,竟有些生气,说,“回去吧,别再一个人来这么偏僻的地方了,万一——”
他转身走了两步,傅燃却没跟上来。
“前辈?”
岑年有些疑惑地转过身。
傅燃在他背后,定定地注视着他。
那眼神里竟然有几分舍不得。
……舍不得?
他既没有要出远门,也没有要就此与傅燃绝交,为什么傅燃会是这种眼神?岑年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他皱了皱眉,想再看清楚些,傅燃却已经敛下了视线。他低声问:
“岑年,你以后结婚宴会上,会跳华尔兹吗?”
这句话问的有些没头没尾。
岑年有点奇怪,想了想,回答:
“应该会吧。”
在教堂里交换了誓言,晚上举行婚宴与舞会,香槟、弦乐、华尔兹……
不过,他目前为止,并没有结婚的打算。
岑年想要解释,傅燃却已经对他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