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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年脱了西装马甲,把衬衫挽起来,沿着走廊一路小跑。
警察至少还有一个小时赶到。
他在心里计算着,于琳也许猜到了动手脚的是那个脸上有道疤的侍者,正在监控室里找线索。但除了几个监控摄像头被岑年弄坏了之外,岑年在取证据时,还给几个片段替换了假视频,于琳应该没这么容易找到。
如果运气好,在于琳发现之前,警察就来了。
岑年一边想着,一边走安全通道上了三层。
409门口瘫着两个保安,显然昏迷了。
岑年敲了敲门,给傅燃发微信:“开门。”
很快,门开了。
岑年走进去,关上了门。
那是间很普通的小办公间,桌面上摊着些文件与合同,一台电脑摆在桌上。
岑年进门时,傅燃正好在键盘上敲下回车键,破解了防火墙。然后,他把u盘插上,开始拷贝文件。
看见岑年进来,傅燃把无框眼镜摘了下来,沉默地看向他。
“岑年,回去吧,”傅燃顿了顿,说,“记录已经删除了,我把这些文件拷好就过来。”
他似乎想说点什么责备的话,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岑年却摇了摇头。
“前辈,”他固执地看着傅燃,低声说,“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岑年一边往电脑的方向走,一边说:
“我一个人可以解决的,你为什么非要自作主张?”
岑年想起刚刚的事情,几乎有些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