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燃看着她,坦然道。
“哦?”于琳讽刺地笑了笑。
子弹是于琳装的,□□也是她拨的。
——其实,只有于琳知道,那把枪做了个手脚。
前三枪之内,必定会有一颗子弹。
傅燃赌的这三枪,死亡概率不是二分之一,而是百分之百。
傅燃这种棘手的人,如果放他出去,必定后患无穷。从傅燃提出要赌命的那一刻,于琳就做出了这个决定。要怪也该怪傅燃乱了方寸,一颗心都被岑年牵走了,没有仔细检查,就开始了赌局。
所以,刚刚傅燃那两枪竟然都能安然无恙,于琳才是真的十分吃惊。
不过……
“你这么笃定?”于琳嘲讽地看着他,“说不定下一次,好运就不眷顾你了呢?”
“没关系。”
出乎意料,傅燃摇头。
“十年前,”他低声说,“世界上最大的好运已经眷顾过我了。”
他看着岑年,像是回忆起了很久远的、珍贵的回忆,眉眼间都染上了些笑意。
“别废话。”看他这表情,于琳愈发生气了,“开枪吧,最后一枪,别磨磨唧唧。”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着这自以为是、自作多情的男人,眼神中带着震惊与后悔、懦弱而无能为力地死去——
傅燃收回视线。
他闭上了眼睛,手指再次搭上扳机。
——如果能从这里出去,就把一切告诉岑年。
他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