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背拭过嘴唇,笑了笑,低声说
“也没那么难啊。”
对傅燃无动于衷,原来,没有他想的那么难。
傅燃沉默下来。
两人各坐在草棚的一头,星光洒在他们中间,好似被一道银河远远地隔开。
“岑年,”傅燃顿了顿,低声说,“你很厌恶我吗?”
岑年低头玩着手机,心不在焉地道
“没有。”
他顿了顿,又说
“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就像刚刚那个吻。
那简直称不上一个吻。
“刚刚跟你接吻的时候,”岑年漫不经心道,“突然发现,既不激动,也没有什么特殊——噢,也许有一点反感。”
傅燃的呼吸滞了滞。
岑年笑了笑,接着说
“我很快就能把你当成陌生人了,傅先生,你别急。”
他的视线停留在手机屏幕上,一边刷着手机,不大专心地说。
听见这句话,傅燃的眼眶骤然红了。
但在一片黑暗里,根本没有人看到,岑年更不会看到。
岑年看了眼时间,站了起来,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