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年却按着盘子,定定地看向傅燃,一字一句道
“不用麻烦了。”
“再炒一份,也不会好吃到哪里去。”岑年笑着说,“有人天生不适合做这个,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他意有所指。
“喂,”顾娴扯了扯他的袖子,“过分了吧。”
岑年不动,仍微仰着头,漫不经心地看傅燃。
傅燃沉默片刻,笑了笑。
“对。”
他点头,把那一盘炒饭端起来,倒进了垃圾桶。
早上五点睁开眼睛,洗菜,切菜,找油,洗锅。一直到八点钟,才好不容易完成的这么一份炒饭。
既然岑年不喜欢,那就是不喜欢了。
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
顾娴像是只在老虎和狮子前、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老母鸡,看了看岑年,又看了看傅燃,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傅燃坐在原地,岑年则着拆开一次性筷子,把打包盒给傅燃推过去
“傅先生吃吧,我不饿。”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从他搬家、把钥匙还给傅燃的那一刻,岑年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
不要的就是不要了。
不是说出于憎恨,或者怎么样。累了,放弃了,认清了,不再喜欢了。
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