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燃站在原地,玻璃门被推开,风灌进来。酒液顺着他的额角滑下,高大的身形孤零零地站在月色里,显得颇有些寥落。
岑年已经走得很远了。
过了很久,傅燃低声说
“我不甘心。”
这句话低低地在风里打了个转儿,树枝上的鸟儿抖了抖翅膀,倏地从枝头跃起。
惊落了一树枯叶。
节目组找了个借口,后半段的录制傅燃和岑年都没有参加。
岑年径自回了小土胚房。
由于昨晚突然的暴雨,节目组把他和傅燃的住处换成了土胚房。虽然也很破败,但比草棚好些。
岑年躺在单人小铁床上,拿着手机和别人联系。
最迟两个月,他要岑家付出代价。下个月,岑立军开一场新闻发布会,推出最新的产品。那是全球直播的。
岑家分为两支,主支从政,而岑立军则是扎根商界,现在早已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企业。
到时候……
岑年边想着,听见门外一阵响动。
岑年想了想,撩起窗帘的一角,往外看。傅燃一个人抱着只木桶,把桶放在院子里,仅穿着条裤子,把水从头顶往下浇。
这大秋天的,岑年看着都有点替他冷。岑年不禁想,刚刚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不过——
岑年的视线在傅燃轮廓分明的腹肌线条上停留片刻,又低头,撩起自己衬衣的下摆看了看,有点不是滋味。
这画面有些眼熟。
岑年放下衣摆,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