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脑放空了片刻。
这是太平洋中间的某个无人岛,它如同一颗宝石镶嵌在大海的中央。
原住民,无。现住民,岑年,傅燃。
岑年打了个哈欠,感觉自己还可以再睡一会儿。但他刚要躺下,一股香气蔓延开了,让他觉得有些饿了。
岑年揉了揉头发,踩着拖鞋下了床。
从卧室走出去,就是饭厅。这栋别墅很大,装修简单,开放式厨房里,傅燃正忙活着。他衬衫挽起到手肘,宽肩窄腰,穿着个围裙,半侧过身,像个尽职尽责的执事一样对岑年微笑起来
“醒了?稍等,早餐马上好。”
“哦。”岑年刚睡醒,大脑仍迷迷糊糊地,在餐桌边坐下。
傅燃把做好的早饭端上桌,是普通的煎蛋和粥,岑年面前的煎蛋上用萝卜切了个小兔子。
傅燃先是把岑年带回卧室,帮他换了一件衣服,再拉到洗漱间洗漱——岑年连牙膏都没有自己挤,傅燃全权代劳了,最后才回到客厅,开始吃早餐。
傅燃切了一小片煎蛋,递到岑年嘴边,示意他张嘴。
岑年一脸麻木地张嘴,吃了一片煎蛋,评价“还行。”
“是吗?”傅燃温柔地笑了笑,“你喜欢的话,以后天天做。”
“嗯。”岑年随口应了一声,连手也不想动了,坐在原位张着嘴等投喂,“天天做?做多久?”
“几十年吧。对了,年年,你在这里签个名。”
“哦,几十年……啊?”
岑年醒了十几分钟,傅燃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在傅燃递给他一只笔和一张纸的时候,岑年也下意识接过了笔,要在纸上签字。
听到那句‘几十年’,岑年睡的迷糊的大脑骤然清醒过来。
他低头一看,傅燃塞给他的纸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大字“结婚协议”。
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