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变化是朝夕相处的a班同学最先意识到的,可要让他们具体举例变化是什么,又说不太上来。
硬要说的话,叶晚似乎是比以往沉默了许多。
但实际上,以前的叶晚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她只是因为身为班长,每天都要安排大大小小的事务,所以显得存在感很强。
可仔细一想,除了她平日里必须做的事情,以及帮同学讲题和交代班上的事以外,她也没有跟大家有过多的交流。
这一点,以前从没有人意识到。直到现在,叶晚周围不再围绕着三三两两的人时,她的安静就十分明显。
并非是现在大家不愿意去找她了,而是他们感觉到,自己正被一种看不见说不清的气场给拒之门外。
虽然大家都还是高中学生,但并不是不懂察言观色。现在的叶晚,似乎给自己身上贴上了“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就像是,过去的白恬一样。
心思单纯的同学们很快给叶晚找了个借口——她一定是大病初愈,心情和状态都不太好。
于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去打扰她,希望能给她一些充足的空间,让她早点调整过来。
这一调整,就是整整两个月。
天气逐渐变热了,七中的学生和老师们都换上了轻便的春装,有些怕热的学生甚至已经换上了短袖校服,只在早上出门时穿件外套,中午就脱下。
白恬就是其中一员。
四月底的体育课让人难熬,刘然和白恬找了个凉快的地方打发自由活动的时间。白恬脱下外套,用冰凉的汽水罐贴在脸上降温。刘然没忍住,第一百次吐槽她又怕冷又怕热,生来一身的贵族病,偏偏没有贵族命。
这婆婆妈妈的一啰嗦,把白恬烦得当即给了他一腿,灵活的小胖子一个后跳完美闪避。
日头愈发晒了,白恬躲在树下乘凉,看着不远处的男生们在操场上打篮球。
a班运气不好,这段时间体育课总是撞到篮球校队训练时间,进不去体育馆,只能在操场上暴晒。
一段时间下来,体育委员都能偷渡到非洲去了。谁让他本来就黑成碳。
刘然偷偷摸出手机上学校的论坛看八卦,他的命都是八卦给的,一刻不看浑身难受。
白恬坐在他旁边,偶尔瞥一眼,然后不感兴趣地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