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恬的长睫一闪,她抬起头来,背对着身后的人,问:“我病成什么样和你有关吗?”
叶晚垂下眼帘,没有回答。
“还是说我死在里面,会给你添麻烦?放心,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大可以撇干净。”
“白恬,你不要每次一生气就拿话糟践自己……”
叶晚的话被转过身来的人打断。
“我糟践自己?”白恬憔悴的脸上涌现了一些情绪,却很快抑制住。
她上前了一步,因为腿间隐隐作祟的感觉而走得缓慢艰难。
叶晚下意识往前,半秒之后又及时收回脚步。
白恬吞回了原本的话,语气不善地说:“我糟践自己又怎么样,我一没犯罪二没寻求你的帮助,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更不需要你来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叶晚闭了闭眼,片刻之后,她几步走上前去,却又停在了不远处。
她身上随意地裹着一件睡袍,敞开的低领露出一片锁骨,上面的每一处红痕都像滚烫的液体一般,灼痛了白恬的眼睛。
叶晚看着她的神情,突然道:“你不用憋着,昨晚是我趁人之危,要打要骂我都没有意见。”
白恬的头又一次针扎一般痛起来,她抬起手停在空中,低声道:“到此为止,你别再靠近我。”
她说完之后,不给任何余地,转身迈开腿走向大门。
叶晚站在原地,看着她开门,又看着她关门,直至屋内重归宁静。
空气里充斥着饭菜的香味,她回过神来,平静地走回餐桌前坐下,拿起了筷子。
桌上摆着三菜一汤,叶晚夹起一块糖醋里脊慢慢塞进嘴里,咀嚼着吞下。
她吃完一块又夹起一块,机械般地放到嘴里,直到吃完一整盘。
然后她放下筷子,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身体顺势往后一靠,卸下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