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身子有亏,忧思过度,理应于府中静养,又有何急事非要入宫求见父皇不可?”北冥澈不免有此疑惑。
“难道二哥当真不知?”
北冥律边说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北冥澈强行按了回去:“别动!到底发生何事?你且说与二哥听听。”
“咳咳……”北冥律接连咳嗽几声后,才紧锁双眉说将了起来,“三弟我也是听方才前来祭拜雪儿的大臣无意中提起,说道今日早朝上有奏折禀运州大旱,且灾情极为严重。可当父皇询问底下众大臣可有人愿意前往赈灾时,竟无一人应和……父皇当场大怒离去!最后还甩下一句,说要御驾亲临什么的,所以三弟才想着要立马入宫自荐,好替父皇分忧。”
“三弟……”看着眼前病重犹不忘朝政的北冥律,北冥澈心底忽然涌上一丝愧疚。
一直以来,自己只知沙场杀敌,却从不知国家竟有如此内忧?如今三弟病重,而外患暂息,看来也该是自己替父皇分担内忧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北冥澈一把握紧北冥律肩膀:“三弟且宽心养病,赈灾之事交由二哥去办即可。”
“二哥你……”
“放心。如今北漠国已签下和议,南边边关也有那忠勇侯在驻守,二哥如今可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正好替父皇多分担一些。”北冥澈沉声解释了一番。
“既是如此,三弟我便可放心了。”北冥律长吁一口气,刚欲闭眼,却象忽然想起什么,欠身冲北冥澈急急地道,“依三弟看来,父皇此刻必在为此而忧心不已,故二哥还是即刻进宫为妥……”
“好!三弟且将养着,二哥这就进宫请命。”
话音刚落,北冥澈已长身而立,转身大步流星般走了出去。
看着那抹英挺身影渐渐消失,北冥律却从床上慢慢坐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