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水困池鱼(修)(2 / 2)

陆沉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二师兄献宝似的说:“咋样,厉害吧!可以重复用哦。”

陆沉水看着手心泛着微光的蛊虫,道:“那它们吃什么?”

二师兄道:“若是种到身上,就靠宿主提供营养,若是还没种,你就隔几天把它泡在蛋液里过一晚。”

“什么蛋?”

“应该什么蛋都行。”

陆沉水点点头,收了起来。

二师兄见陆沉水总算对这连心蛊上了心,不禁欣慰地想,师父这般思虑确实不易,希望沉水能不负师父栽培,好好善用才好,当下一脸老怀安慰地拍拍陆沉水的肩,说了声:“回了。”便飞身而去。

陆沉水收起连心蛊就开始想寒月刃,那是任何刀客都梦寐以求的刀,而且它不仅仅是一把刀,它还是一把小巧的匕首,她最擅匕首。师父说她现在是江湖数一数二的刀客,那她拿到寒月刃,不知道能不能问鼎江湖第一刀客?

此去儋州,取道苗疆是最近的路,但是苗疆境内危险,所以师父让她和池中鱼走另一条水路,可是她实在馋那寒月刃……

陆沉水从楼顶纵跃而下,一边想着寒月刃一边轻飘飘落在墙头,她沿着墙头走,悄无声息。

从阴影里走来一人。

“沉水。”

陆沉水站在墙头俯视他。

阴翳了许久的夜突然被夜风吹散了云雾,月光倾泻而下,落在陆沉水身上,池仲宇看她黑衣飒飒,身上衣料流转着月华,而她眼神幽深,如浸清泉。

池仲宇难得被她这样认真注视,想说的话顿时哽在喉头,都不知如何安放手脚,才担得起她这般注视。

陆沉水见他忽然局促,有些莫名,她从墙头跳下来,就地坐在小池边上想寒月刃的事。

池仲语在她旁边的一块相对干净的石头上坐下,“沉水若是想去苗疆,我陪你。”

陆沉水不知他如何得知她想要寒月刃的事,不过她不是很在意,遂道:“师父说我不能去。”

“那我们偷偷去。”池仲语道。

陆沉水道:“师父说不能去,便不能去。”她顺手翻出自己的刀,仔细翻看着。

池仲语忽然倾身细看她,陆沉水用手肘格开他的脸。

“没想到沉水也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陆沉水摸刀的手一顿,眉心突起,突然出手,暴起一刀砍向他头脸,池仲语剑半出鞘给陆沉水抵住。

陆沉水继续施压,池仲语把剑身一斜,刀势急转,他趁机闪避开来。

下一刻感觉陆沉水的身形如影子般贴在他身后,池仲语看不到她的刀,但他本能地察觉到一股寒意,折腰避过,往后急退数仗,脚步还未站稳,身侧竟又掠出一道黑影!

他和陆沉水时常交手,但他知道她从未认真对待过。

池仲语不管怎么闪避逃脱,陆沉水都像跗骨之蛆如影随形。

这边陆沉水却始终都找不到给他致命一击的机会,她并没放水。

陆沉水身形消失在暗影里。

池仲语已经挂了彩,她虽没得手,可胜负已定。

他望着那团阴影,眼中迸出火焰,不愧是沉水,好强。

陆沉水走出来,她的脸在阴影里,月光落在她脚上,“为什么不出剑?”

池仲语道:“沉水,我的剑永远不会指向你。”

“幼稚。”陆沉水甩头走出一步,见池仲语还杵在原地,“还不跟上。”

池仲语连忙跟上。

两人没有过年就出门了,池仲语留下音信言道是想早点赶到儋州。

所有人都不信,却又所有人都没去戳破。

落芙蓉也不感意外,她对镜细细贴着额上的花钿,她的池仲语长大了,总是要飞出去跌得一身伤,才会懂得她对他的好。

姑苏城到万卷山,路途不好走,岭南又多雾障,山地潮湿,蛇虫鼠蚁横生,不好应付。其实苗疆并不是个招式心法一流的门派,他们之所以让人闻风丧胆不外乎蛊毒二字。

唐家堡善毒便足以令其在武林占得一席之位,而“蛊”往往比“毒”更丧心病狂。

苗疆五毒教行事诡秘,教主是谁、教派落于何地、教众人数几何至今成谜又更增添了一丝神秘。

陆沉水和池仲语在走进一座紫雾腾升的山谷后意识到,怕是已经进到苗疆境内。

陆沉水拿出罗盘看了看,朝北边走去。

按说他们此行南下,不该去北边,不过池仲语知道陆沉水话一向不多,见她不解释也习惯了,两人疾行了一段,忽听一阵低沉的乐声悠悠传来,在这空山幽谷格外渗人。

陆沉水下意识握紧袖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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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水的性格不是属于很讨喜的那种,算是非常规女主吧,有的人就是对感情的领悟非常迟钝,我想试着写写这种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