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歌正想说话，倏然脸色微微一变：“咦？”

“已经太迟了。”蝎子眼里闪过一丝落寞的神情，“我让你放开我的，可你不放，你死了也不要怨我，我并没有想杀你。”

萧歌终于松开蝎子那晶莹剔透的天足，然后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眼神里，有惊奇，有兴奋，还有浓浓的不可思议。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叫蝎子了。”足足过了三十秒，萧歌才开口，他的眼神，却已经变成一种怜悯，“柔软如蛇毒如蝎，原来，你是一个真正的蛇蝎美人。”

蝎子已经站稳身体，她并没有继续攻击萧歌，在她的眼里，萧歌已经是个死人，不过，听到萧歌最后那句话，她脸色还是微微变了变，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知道什么？”

“能告诉我，你今年多大了吗？”萧歌的眼神里依然满是怜悯。

“二十岁。”蝎子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了萧歌的问题，在她看来，萧歌反正马上就要死了，就让他死得瞑目吧。

“满二十周岁了吗？”萧歌又问道。

“没有，十二月份才满二十。”蝎子这次很快回答道。

“不满二十啊。”萧歌轻轻叹息，他看着蝎子，眼神里的怜悯味道更浓，语气突然变得无比的柔和起来，“这些年，真是苦了你啊，我真难以想象，你是怎么熬过这二十年的。”

蝎子脸色再变，语气不自觉中已经没有那么冰冷，而是有一丝急切：“你，你都知道什么？”

“其实，你不用自责，那都不是你的错。”萧歌柔声说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蝎子有些不冷静起来，“你，你怎么还没死？”

“你的母亲因你而死，你的亲人也因你而死，所有试图对你好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而所有你曾对他们好的人，也已经离开尘世，你只能孤苦一人，不敢对别人好，也不敢让别人对你好，你把自己关在这个地下室里，因为你不敢出门，任何接近你的人，都可能死亡，你让这里的温度保持在零下几度，因为你生怕自己流汗，你的汗液，也足以致命。”萧歌的语气缓慢，眼神依然满是怜悯。

停顿一下，萧歌继续说道：“你痛恨过自己，甚至痛恨过一切，你曾想过死，可你最终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可你的内心里，其实一直都在自责，不过，我要告诉你，这一切，真的不是你的错，你天生如此，要说错，那也是上天的错，你只是个无辜的可怜女孩。”

“你，你，你……”蝎子脸色突然变得异常苍白，一脸说了几个你字，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而她的眼中，也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别怕，你的苦楚，我懂，你的寂寞，我也懂，相信我，从此之后，你不会再孤独。”萧歌缓缓朝前走了一步，轻轻握住了蝎子那细嫩的玉手。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蝎子用梦呓般的声音问道：“难道，你，你是神仙？”

“我不是神仙。”萧歌摇摇头，“我只是一个很清楚你身体状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