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被秋姨娘摸的心里痒痒的,抬手一把握住那双柔软的小手,叹了口气:“你不知道,琏儿这次是铁了心的要留了凤丫头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秋姨娘一听,立马轻笑一声:“爷是琏二爷的亲爹,只要爷一句话,琏二爷还敢不听吗?爷还烦恼什么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说起这个贾赦更是头疼:“那个死小子竟然说,他一定要休了凤丫头,要是爷请家法,就直接打死他,让凤丫头做寡妇,或是,爷把他赶出贾家都行,反正他就是铁了心里。”
秋姨娘眼中精光一闪,笑道:“也何必担心,这种事情,虽然秋桐帮不了爷,但是,爷还有夫人啊,还有老夫人啊,总有人能给爷出个主意的,只要爷一天是琏二爷的爹,这琏二爷就一天逃不出爷的手掌心。”
“真的吗?”贾赦转头看着秋桐,刚好看到秋桐微微敞开的衣领里面的大好风光,里面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翻身压在秋桐身上,笑道:“不如先让爷爽过了,再依秋桐的主意试试看。”
秋桐搂着贾赦的脖颈,脸上闪过一丝报复后得意的微笑,竟敢嫌我脏,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个在你眼里的脏人,是怎么让你一无所有的。
“所以说,秋桐那里是这么传话的。”王夫人坐在椅子上,听着周瑞家的带回来的话,手里不断地转着佛珠,心里不断地算计着。
周瑞家的点点头,脸上也有些得意:“那秋桐收了我们的钱,自然是会好好办事的,而且奴婢听说,这秋桐本来是被琏二爷看上的,而且之前大老爷也答应了二爷,只要二爷把石呆子那件事办成了,就把秋桐赏给二爷,可是没想到,石呆子的事情,二爷干砸了,不仅被大老爷请了家法,秋桐也成了大老爷房里的秋姨娘,”说到这,周瑞家的特意上前几步,像是有什么秘闻一样:“之前还听说,这秋桐乘大老爷不在,勾引二爷来着,结果却被二爷说脏,秋桐的脸当时就给气歪了,想来这一次,秋桐也是要给琏二爷颜色看看的。”
王夫人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琏儿这次也确实不懂事,让凤丫头受了委屈,不过,琏儿如此大逆不道,咱荣国府的爵位也不能落在这种无情之人的手里,这一次,也只能难为凤丫头了,”说完,王夫人低下头,念了几声佛号,吩咐道:“派人去大房那里说说,这大老爷的庶子贾琮,今年才三岁,聪明伶俐,是个可以调教的,而且,这庶子变成嫡子,也是有继承爵位的权利的。”
周瑞家的一听,立马明白了,连忙点头应承道:“奴婢这就去办。”
然后,第二天,邢夫人在逛花园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关于庶子和嫡子到底有没有继承权还有养的熟和养不熟对话,邢夫人的心里,活泛了起来。
“你说,”邢夫人绞着帕子,看着被婆子带过来的贾琮,眯着眼睛问自己的陪嫁王保善家的:“那几个丫鬟婆子的话,真的有用吗?”
王保善家的看了看自己主子的脸色,斟酌道:“奴婢想着,虽然当时是偷听,但是听到的事情却是有理有据,再说如今琏二爷已经二十好几了,自然是没有这琮三爷容易和夫人亲近,要是夫人真的把琮三爷记在自己名下,以夫人的身份,这琮三爷就从庶子变成了嫡子,再加上最近琏二爷闹得沸沸扬扬的休妻事件,说不定到时候,真有可能,大老爷一气之下把琏二爷赶出家门,到时候,夫人可就……”
王保善家的话虽然还没说完,但是邢夫人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到时候,贾琮就变成了贾赦唯一的嫡子,那么这荣国府的爵位,自然就会落到贾琮身上,而自己,作为贾琮的母亲,自然以后也会是荣国府的老太君。
这么一想,邢夫人的脸上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只要我们好好养着琮儿,我们的好日子,还在以后呢。”
“夫人说得对。”
可是邢夫人却没有想过,贾琏算是荣国府这一辈里,地位最尊贵的人,要是他没了,那地位最尊的,可就成了二房的贾宝玉了,再加上史太君的偏心,到时候,可不要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啊。
邢夫人心中得意一番,当晚,就把贾赦请到了自己的房里,温柔小意之下,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你说,你想要琮儿记在你的名下,”贾赦皱着眉,看着邢夫人,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这琮儿不过是个庶出,你什么时候把本老爷的庶子挂着心上了。”
邢夫人面露尴尬,甩了甩手帕,委屈道:“爷这可真是难为妾身了,妾身自从嫁进府里来,一直都循规蹈矩的,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半点不敢违背,可是这么多年,妾身始终都没有生下个一儿半女,如今看着琏儿,琏儿为了孩子的事情那么生凤丫头的气,自己也终是明白了,妾身即使生不出,也应该有个自己的孩子,想着琏儿已经大了,不方便和妾身有什么母子天伦了,妾身就想着,也抱一个在身边样子,也好体会一下这母子之间相处的乐趣来,爷,你看。”
贾赦盯了邢夫人半晌,想到贾琏给自己找的麻烦,终是点点头:“这琮儿,你就先养着,至于这记名的事情,让老爷再斟酌一下。”
邢夫人立马点头答应:“多谢老爷了。”
等贾赦回了秋桐的房里,把邢夫人那里的事情给秋桐一说,接道了王夫人意思的秋桐,立马美眸一转,笑道:“爷这是怕什么,夫人想要个孩子,爷给她便是了,毕竟夫人也是爷明媒正娶进了门的,这没子伴身,终是太过凄凉了。”
贾赦刮了秋桐的小翘鼻一下,笑道:“你这个小妖精,什么时候还关心起你家夫人来了。”
“这哪是什么关心啊,不过是妾和夫人同为女人,更理解女人的心思罢了。”
贾赦笑笑,虽是没有再继续接这个话题,但是第二天也派人给邢夫人传了话去,说是,只要邢夫人把贾琮照顾好了,这记名的事情,就还有商量的时候。
本来贾赦还为贾琏的事情而烦心,再看到王熙凤哭哭啼啼的拿着一封休书跪在史太君脚边,而贾琏却一脸油盐不进的站在那里的时候,贾赦终于爆发了。
“好,你休,你休,你喜欢休谁就休谁,不过老子告诉你,只要你敢休了凤丫头,今天你休人,明天老子就敢开宗祠,把你逐出贾家,你不要以为自己是老子唯一的嫡子就了不起,老子不吃你这一套,老子马上就把琮儿放在邢夫人名下,没了你,老子照样有其他的嫡子。”
贾琏淡淡地看着指着自己身子都在发抖,显然被气得不清的贾赦,冷冷道:“本来就说过的话,你还拿出来再说一遍,你不觉得烦吗?”
“你……”得,这一下,这个混不舍的大老爷,被自己的这个比自己更混账、更无情的儿子,给气得再一次昏倒了,而这一次,他还昏倒在了荣庆堂,倒在了他一直都瞧不起的贾政面前。
于是,这件事情,就从贾琏休妻,变成了,贾琏被逐,这个距离,真的有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