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一大早就来的,但是毓儿想要和师爹学剑,就让爷爷下午再来了,”小丫头抢先开口,还一脸得意的样子:“毓儿是不是很聪明,你快夸我吧。”
“上午我要练剑,至于你,”贾琏看了看小丫头手里的木剑,再看看那块暖玉:“你可以来看看,要练剑,五岁以后。”
张馥毓嘟着嘴点点头:“那毓儿以后早上看师爹练剑,下午和爷爷玩。”
贾琏点点头,算是同意了,看着张喜,冷冷地开口:“不用特意让她来讨好我,我说过的话,不会变,孩子太早习武,对身体不好的。”
张喜连连点头认错,带着张馥毓出去了,贾琏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干了,还觉得不够,起身到书桌前,抬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剑’字。
“庄主,太子来了。”
贾琏正慢慢静下心来,就听到外边有人禀报,贾琏顿了顿,放下笔走了出去,他本是问太子要几个侍卫,教庄里的下人一些拳脚功夫,也算是让庄子里的安全有个保障,但是却没想到,这太子今天倒是亲自送人来了,而且,还迟了一个多月。
“贾庄主,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啊。”太子司徒煦手里拿了一把扇子,一扇一扇地慢步走到贾琏面前。
贾琏看着太子的样子,点点头:“却是多日不见,十月的天,你还能扇扇子,也是厉害。”
司徒煦被哽了一下,抬手把扇子一合,递给了身边跟着的来顺:“孤亲自给你送人来了,你可以好好地挑挑,”说着,他给了来顺一个眼神,来顺立马会意地把准备好的侍卫带了进来。
贾琏抬眼看了那几个侍卫一眼,会些功夫,但是不是很高,看上去基础功倒是扎实,用来教导庄里的下人是够了:“你完了一个多月。”
太子的脸僵了一下,笑道:“晚到总比不到好吧。”
“其实我也不是很需要。”
太子的笑容也挂不住了,他静静地盯了贾琏半晌:“湛卢剑,卖你护我周全。”
贾琏的手顿了一下,这才看向司徒煦:“多久?”
“父皇派我南下巡视,我需要人护卫,别人我不信,我只信你。”
“多久?”贾琏再问。
“少则半月,多则两月,”司徒煦认真地看着贾琏:“这也许是父皇给我的机会,但是肯定会有人不想我好过,我这次,一定要成功。”说着,他的眼中闪出了自信到绚烂的光芒,他是大庆朝的太子,就一定是最该登上那个位置的人。
贾琏垂眸,低声道:“剑。”
司徒煦一听,就知道贾琏答应了,连忙让人把带来的剑呈上来,给贾琏过目。
湛卢剑出自于铸剑鼻祖欧冶子所铸,通体墨黑浑然无际而且还没有丝毫杀气,是五大名剑之一。
当湛卢剑一被拿出来,贾琏的眼睛就是一亮,他慎重地握住剑柄,表情庄严而肃穆,反手耍了个剑花。
“这湛卢剑素来是正义和德仁的代表,所谓仁者无敌,想来这把剑很适合你,”司徒煦站在一旁,微微弯着嘴角:“五大名剑赠天下第一剑客,真是很般配。”
哪知贾琏耍了几个剑花,就把那把剑放在了桌子上:“湛卢剑是仁道之剑,我修无情剑道,不配。”
司徒煦一听,立马惊了:“你说你要什么剑,我立马派人给你找来,你可千万不要不答应我的要求。”
贾琏静静地看了司徒煦半晌:“让这些人留下来保护山庄,我和你走,”他看着司徒煦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继续道:“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
贾琏再看了司徒煦一眼,转身拿着湛卢剑下去了:“张喜,送客。”
司徒煦挑着眉,看着张喜一脸客气地动作,心里直撇嘴,不是嫌弃孤送的剑吗?怎么转头倒是拿走了呢?这也太不给孤面子了。
第二天,贾琏在告知了张喜好好地照顾张馥毓后,就骑着一匹快马,身边跟着太子司徒煦特意派来接应的人,一会儿就带他去和太子回合。
“我这次去,少则半月多则两月,恐有人找山庄麻烦,特意找太子要了人手,你只管安安心心地照顾着毓儿,别的大可不必太过担心,”贾琏骑在马上,淡淡地吩咐:“要是有什么人不开眼,只管打杀了便是,有太子在身后撑腰,你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