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煦看到这个场面,上前一步,拨开侍卫的护卫走了过去,看着贾琏道:“入宫面圣岂能携带兵器,你简直就是胡闹。”
贾琏点点头,到时低头把腰间的乌鞘宝剑结了下来,放在司徒煦手中:“你现帮我拿着,你知道剑对我很重要。”
司徒煦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贾琏的意思,他双手捧着剑,转身面向司徒澜:“父皇,可以了。”
司徒澜冷眼看着司徒煦和贾琏许久,心里泛起了惊涛骇浪:“贾琏,朕为你,你为何要诛杀朕的九省统制,你可知道,杀害朝廷命官,可是要判斩刑。”那言语中所包含的语气,让司徒焄脸色高兴了起来,在他看来,贾琏太过厉害,这般厉害的人物,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也不能成为司徒煦的人,那么,贾琏死了,就是对他最好的方法。
司徒焄连忙上前一步开口道:“父皇说得没错,贾琏你简直是胆大包天,你到底有没有把朝廷、把父皇放在眼里。”
贾琏淡淡地瞟了司徒焄一眼,抬眼看着司徒澜:“敢问皇上,皇子犯法是不是和庶民同罪?”
司徒澜眯眯眼,下意识到看了下司徒焄,点点头:“没错。”
“敢问皇上,藐视皇室、不尊皇命,是不是死罪?”
“没错。”司徒澜点点头。
“那么,草民杀这王子腾没错。”
贾琏说得斩钉截铁,让司徒澜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旁站着的司徒焄看不下去,喝道:“贾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草民知道,”贾琏微微勾了勾嘴角,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司徒澜一看,便认出了这令牌是当初他亲自赏赐给司徒煦,贾琏举起令牌,开口道:“如朕亲临,这便是皇上给太子的旨意,草民拿着这令牌去让王子腾放掉草民的女儿,王子腾竟敢抗旨,该不该杀?”
司徒焄一时哑言,转身看着司徒澜:“父皇……”
司徒澜则眯着眼睛看着贾琏半晌,把目光放在了司徒煦身上:“太子,这令牌如此重要,你怎么敢随意送给贾琏。”
太子上前一步,态度倒是从容得很:“禀父皇,几日前,王子腾派着心腹手下,乘贾庄主保护儿臣不在京之际,私自闯入望梅山庄,杀了儿臣派去的侍卫两人,打伤五人,把贾庄主爱女掳走,此乃大罪,”司徒煦弯着嘴角,说话的语气倒是让人信服得很:“那些侍卫本就是儿臣邀请贾庄主护送儿臣之时,用来保护望梅山庄,身负皇命,王子腾做出这种事情,有大不敬叛逆之嫌,如此,该杀。”
司徒焄的眉毛一跳,这就成了叛逆了?想到王子腾和自己的关系,他立马站了出去:“二哥此话差矣,贾琏之女本就是王子腾的外侄孙女,想来是小丫头的生母想念女儿,才求王子腾的,至于,至于王子腾会这般做,肯定是因为贾庄主若在山庄,是不会放人的,”他看着贾琏,追问道:“你说是吗?贾琏。”
“必然,”贾琏回答得干脆人,让司徒焄做好了他要狡辩而打算好反击的计划落空:“一个放印子钱的母亲,要来何用,让我的女儿也学会如何放印子钱,目无法纪谋害人名吗?”
司徒焄被贾琏理所当然的话音给哽了一下,他转头看了看司徒澜的脸色,只见司徒澜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怒色。
司徒澜摆摆手,让挡在自己面前的侍卫退下去,这才开口:“所以,王子腾即擅闯山庄、杀了太子的人、掳走你的女儿,又在你带着太子的令牌要人时,不肯放人,所以,你动手了。”
贾琏点点头。
“放肆,”司徒澜狠狠到一拍桌子:“王子腾犯了法纪,你大可以把他押解回京,让大理寺、顺天府来置他的罪,岂容你自己私自用刑。”
司徒煦听后,上前一步,率先开口:“父皇,王子腾不只不估计令牌上的旨意,还命令当时的侍卫诛杀贾庄主,这贾庄主要不是剑法高超,早已被王子腾杀害,现在哪还有命站在这里,而那所谓的顺天府、大理寺,儿臣这里尚有奏折,要参王子腾勾结顺天府尹尹正,草菅人命,把自身身上的带着的案子私自压下,妄图篡改朝纲,请父皇治罪。”
司徒澜抿了抿嘴,当初王子腾这件事,他是调查到很清楚的,这立马的弯弯绕绕他也知道,他看了看一旁有些忐忑的司徒焄,看来,太子也是知道了王子腾已经是老五的人了,那么这件事,就只是单单的王子腾因为王熙凤想念女儿而去掳人,还是,也有老五的影子。
什么事情,一旦牵扯到了夺嫡之争上,就会让司徒澜想很多,他就会不自觉地想起太子当初身有毒瘾的事情,虽然他是旁观没有在这事上帮助太子,可是,那忠顺王如何要谋害太子,他的背后有什么人,自己却没有查出来。
这么一想,司徒澜反而觉得像贾琏这种直来直去的人,对自己的威胁更小了,更何况,那死去的王子腾,还是老五的人。
司徒澜深深到叹了口气,点点头,算是知道了这件事:“既然这整件事朕已经知道了,你贾琏也是朕金口玉言的不孝子,那么王子腾犯了法纪的事情,朕也会查的,你就下去吧,”他摆摆手,阻止了司徒焄想要开口地动作:“下去吧,朕还有政事,下去吧,下去吧。”
贾琏挑挑眉,看来司徒煦一眼,抬手拿起自己的宝剑,和司徒煦、司徒焄一起出了大殿。
“你们不要以为,这件事会这么过去,”一直到了宫门口,一路上沉默的司徒焄这才恶狠狠到开口:“胆敢私自杀害朝廷命官,父皇一定会让你们好看。”
司徒煦耻笑一声,倒是对司徒焄的话不置可否:“五弟难道还不明白,父皇为何会如此轻易放过贾琏,那肯定是因为,王子腾身上有问题,而且,王子腾到底是谁的人,孤都查得到,五弟你说,父皇差不差得到?”
这话一出,司徒焄立马脸色大变,嘴里只喊不可能,转身匆匆离开,他要去找自己的母妃珍贵妃想想办法,身为皇子的他,自然明白,父皇最大的逆鳞是什么,他现在可千万不能触动父皇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