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山哥在这个片区纵横近十年,没想到如今却沦落到如此地步,真是人间惨剧。
“你们可以走了。”沈长安把这几个混混赶走,拿回挂在轮椅上的烧烤,再这么耽搁下去,东西都凉了。
可是看了眼全身无力靠在轮椅上的男人,沈长安无奈叹息,从手机里找到刘茅的手机号码,让他来接道年。
刘茅的声音有些激动,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道年先生,晚上你一个人尽量减少外出,虽然这个城市的治安还不错,但难免会有道德感不强的人。”拆开烧烤盒,沈长安干脆蹲在地上吃起来。
吃了两口,见道年正抬着眼皮看自己,他转了转身体,不让道年看自己吃东西:“不是我舍不得分给你吃,你身体不好,这种油烟重的东西,吃了会损害你的健康。”
道年眨了眨眼,仍旧盯着他。
被这么好看的眼睛盯着,实在让人难以坚持原则。世界上很少有这么漂亮的眼睛,它超越了性别,超越了物种,让人不自觉就想多看几眼。
但……沈长安是个有原则的人,说不给就不给。
给身体差的人乱吃东西,那不是好心,那叫谋财害命。
大口大口吃着香喷喷的烧烤,等刘茅步履匆匆赶过来时,沈长安刚好把整整一盒烧烤吃完。
“这么快?”看到出现在巷口的刘茅,沈长安有些惊讶,为了不让道年眼馋,他刚才几乎是用生死时速在吃这盒烧烤,差点被噎得翻白眼。
他记得道年住的小区离这么并不算近,就算是开车也要十几二十分钟,刘茅这是飞过来的吗?
“我刚好在附近,顺路。”刘茅一溜烟小跑来到道年身前,态度十分恭敬,“先生。”
道年没有理他,然后沈长安看到他的手缓缓地缓缓地动了起来,在旁边拿出一瓶还没有开封过的水,递到沈长安面前。
原来他的手能动啊。
沈长安怔怔地接过水:“谢谢。”
道年眨了眨眼,然后阖上了眼睛,一幅全身力气已经用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