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一把推开林和沫的手,厌烦道:“闭嘴!”
林和沫被他这么一吼,眼睛都红了,但是她轻咬嘴唇,不敢哭出声来,只好静静地坐在一旁,不言不语,就怕再次惹恼了他了。
“对了,侯府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姜淮缓声开口问道。
林和沫摇头回道:“大房的人一如既往地闭门不出,根本问不出什么。”
“嗯。”姜淮把玩着玉扳指,有些神色不定地看着窗外。
苏素已经坠崖十几天了,听说尸骨无存,崖下只剩下马车的残骸,苏素的尸体没有被发现,听说是被豺狼叼走了,但是这侯府的人遇到这种劫难,却并没有什么动静,别说是发丧了,就连个消息都没有传出来,依然平平静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难道苏素真的没死?
姜淮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万丈悬崖,别说是苏素这一个弱女子掉下去,即使是林清言这般武功高强的人掉下去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可是这又怎么解释侯府秘不发丧的事实呢?难道是因为侯府中人都悲伤过度,根本无人去主持这一切?
林和沫见姜淮出神思索的模样,也不敢打扰他,只好放轻手脚,乖巧地坐在另一旁。
虽然这个男人冷酷无情,但是她始终相信,也只有这般无情的人才能登上帝位的。
看着窗外越发漆黑的街道,姜淮只觉得这事情很是诡异,首先,是谁袭击了苏素呢?第二,苏素究竟是死了还是没死?第三,如果苏素没死的话,那她会在哪里呢?
“这一段时间,你给我看好林清言那边有什么动静,一有什么异常,马上派人来禀报我。”
不同于之前的柔情蜜意,现在的姜淮对于林和沫是不假辞色的,因为他知道,这种心中只有权利富贵的女人,即使他打骂她,她也不会放过这唾手可得的富贵离他而去,既然如此,他也懒得做那副模样了。
林和沫点头,顺从道:“是。”
不过在她低头的瞬间,眼中有一抹为难之色,要知道上次因为苏素流产的事,她被狠狠地打了一顿,直到今日才好些了勉强下地,现在让她去监视大房,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虽然苏素不在了,但是那大房在齐氏的控制下,像个铁桶一样,根本无从打听消息。
而且虽然苏素流产是她自己不小心滑倒的,但是起因毕竟是因为自己与姐姐,现在大房对自己是恨之入骨的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好脸色,所以即使她想从林和颖的口中打听些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当她抬头望向姜淮那双清冷的眸子,根本不能说不,这么一个凉薄的人,要是自己失去的利用价值,怕是会马上将她弃之如履吧。
姜淮见林和沫娇俏的脸上全是乖巧柔顺,原本冰冷的语气也缓和了些,倒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儿,起码比家里的母老虎好多了。
他将她搂在怀中,亲了亲她的发顶,柔声哄道:“苏素流产的事,你做得很好,你想要什么奖励吗?”
林和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恨意,要不是发生了这件事,自己和姐姐的名声也不至于被谢泽辰弄得这般臭,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说她与姐姐因为表哥而吃醋大打出手,期间还让苏素小产,善妒蛮狠已经成了她的在各位夫人小姐心中的标签了。
虽说她已经是姜淮的人,但是这个臭得不能再臭的名声却会跟着她一辈子,即使她以后真的成了那宫中贵人,但是别人提起她,第一印象怕是毫无妇德,不检点,暗害大嫂吧。
虽然那日有老太太帮自己掩护,但是那日来贺寿的来宾实在太多了,根本瞒不住,寿宴还没结束,她们在小花园里发生的事已经传遍了京中,那些夫人们一听到苏素小产了,都没有心思用膳了,一个两个提前退席,马上回家,就怕会被搅进里面,毕竟这京中人都知道安阳大房和二房三房就已经势成水火了,这次苏素的跌倒,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老太太更是气得将她们姐妹二人责骂了好一顿,罚到祠堂前面壁思过,而自家父亲更是怕得亲自将自己和姐姐打了一顿,就是为了向林清言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