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权贵们虽然没有像普通百姓一样心急惊讶,只是心中也不得不感叹这纪秋确实是有钱啊,毕竟这登云楼的一围酒席便是寻常人家一年的花销了,现在他三天三夜这样摆流水席,这钱怕是像水一般流出去了吧。
不过他们也能看出纪秋对于这事的看重,所以也非常赏脸的来了。
不过有人也非常看不起纪秋这变相的炫富,更是上折子弹劾他,说他铺张浪费,很有喧哗取宠之嫌,可是景帝不仅没有责罚他,更是为表隆重圣恩,更是派遣了三皇子与五皇子一同前往庆贺纪秋,这让京中那些有心之人不得不闭嘴,毕竟连皇上都承认了苏素是纪秋的外甥女了,要是他们还敢乱说什么的话,可不就是嫌命长了吗?
姜淮和姜牧看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酒席,心中都有些不同的感觉,姜牧是感叹这纪秋对于苏素的看重,而姜淮则心中则有些微沉了,毕竟这苏素是林清言的妻子,而林清言一向都是姜牧的人,那现在苏素与纪秋相认,是不是表明这纪秋也成了姜牧的人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便难办了,毕竟自古谋求大事者,必定是粮草先行,军心才会稳的。
现在纪秋这富可敌国的皇朝转投姜牧的阵营,这不得不让他不防啊。
不过当他看到纪秋的时候,一向高傲阴冷的他也是笑得格外可亲,抢先在姜牧前头道:“祝贺纪老爷寻得外甥女,这大喜事可真是值得高兴的。”
纪秋见姜淮这态度友好,便也笑着回道:“多谢三皇子和五皇子赏脸而来,请上座。”
姜牧看到纪秋身后的纪仲景时,眼中掠过丝丝深意,只是在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便已经恢复一片清明了,很是温和地笑着。
而纪仲景当然看到姜牧打量他的眼光,不过他只作看不见,依旧眼观鼻鼻观心地招呼着客人。
但是他们两人都没看到身后那一位身材瘦小的随从正有些不安和激动地动了一下身子。
而身为另外一个女主角的苏素,因着怀孕而被纪青萝安排在厢房休息,只是吃饭的时候出去应酬应酬就行了。
蒋雨桐看了看下面人山人海的宴席,感慨道:“这有钱人就是这么豪爽,这钱花如流水也不心疼。”
苏素白了她一眼道:“说什么话?”
“你舅舅可真疼你,见不得你受一丁点的委屈。”蒋雨桐很是羡慕道。
苏素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别阴阳怪气的,有事说事。”
“好了,不和你闹了。”蒋雨桐笑嘻嘻道:“你知道我探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什么?”苏素问道。
“便是你那妹妹又作死了。”蒋雨桐笑道。
因为之前苏素特地嘱咐她说要密切留意谢云菱的一举一动,所以蒋雨桐不动声色,很是艰难地在谢云菱的院子里安插了些人,毕竟这可是皇子府啊,并不是说想进就进的,安插人便安插人,但是谢云菱一个不受宠的侍妾,府中也没人多管,便倒是便宜了蒋雨桐了。
苏素捂额道:“她又怎么样了?”
“刚进皇府的时候,她还安分守己了几日,可是再过几日,发现姜淮完全没有想要到她院子来的意思,她便有些坐不住了,便老是到林和沫的院子里去,林和沫不欲管她便推辞不见了,可是这谢云菱因着心气不好,竟与府中的其他侍妾又发生了争执了,更是将其中一个侍妾给弄伤了,李氏知道之后,便将谢云菱禁足了,本来这事到这里也就算了,可是这谢云菱偏偏不服气,竟敢半夜偷溜出来,私自去寻姜淮,姜淮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并不待见谢云菱,直接下令将她捉回后院不止,还训斥了李氏一顿,李氏是对谢云菱越发不待见了,不停地派人下绊子给她,现在的谢云菱应该老实多了。”
苏素摇了摇头,只觉得难办,自从知道这谢云菱是自己的堂妹妹的时候,苏素的心就有一万头的草泥马奔跑着,很是怕她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引起那些亲信有所行动,而让姜淮有所怀疑。
“我现在只想她安分守己而已。”
蒋雨桐不在乎地笑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忧,那些在谢云菱身旁保护着的亲信,早已不是当年忠心于秦王的死士了,也许他们对谢云菱只是有一份责任,却并非可以为她去死的程度吧。”
“我也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