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翻出了顾小年的电话，拨了过去，一阵欢天喜地的呼叫声立刻在话筒里回应：“妈妈妈妈，你现在打电话过来，是不是这个星期回家看我，我已经好久没看到你了……”

眼前勾勒出儿子想撒娇又装作懂事的别扭模样，顾乔心神微定，略弯了嘴角。而后，柔声反问：“妈妈现在在出差，这个星期不能来看你。年年想妈妈吗？”

“想！上周幼儿园举行亲子活动，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陪，我只有外婆。我跟他们说，我有一个很漂亮很厉害的妈妈，他们都不相信。”

顾乔沉默了一阵，轻笑安慰：“好，那妈妈下次一定亲自送年年去幼儿园，让其他小朋友见识见识妈妈的厉害，怎么样？”

“真的，妈妈这次说话算话？！”顾小年显然对她上次爽约的事情耿耿在怀。

顾乔笑了一下，颇严肃地笔出手势：“妈妈如果这次说话，就罚妈妈变成小狗怎么样？！”

顿了一下，顾乔的声音突然低沉了几分：“年年，你想要爸爸吗？”

“外婆说爸爸不是好人，把妈妈骗到手又不要了，我有二姨丈、小姨丈就够了，才不要爸爸呢！”

孩子傲娇的声音让顾乔心中莫名发胀，刚想继续说些什么，手机一阵震动，又有电话进来。顾乔告别顾小年，刚切换过去，当看到屏幕上“云子湛”三个黑字，整张脸色瞬间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