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之乎摇了摇头道:“余道友客气了,是我们不请自来,还望恕罪。”
两人文绉绉地说了一会,就都坐了下来。
唐三元没有感觉出老板和这位孔之乎之间存在敌意,相反两人就好像多年不见的朋友一样聊起了天来。
本来唐三元还以为对方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的。谁知道跟他想的却是相反的。
余泽当然也看到了一旁的张守成,不过孔之乎没有提,他就刻意忽略了此事,只是含笑跟孔之乎聊着。
至于张守成见到余泽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尤其是自己的师祖还跟这人平辈论交的样子,他就更是害怕了。
他怕待会师祖一掌劈死他给对方一个交代。
两人聊了一会,孔之乎见差不多了,他就笑道:“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余道友出自哪个门派?”
余泽呵呵笑道:“我师承太清门,不知孔道友有没有听过呢?”
余泽无奈之下,只能继续拿太清门来说事了。
太清门?孔之乎眼神迷惑了一下,嘴上却道:“久仰久仰。”
孔之乎其实压根就没有听过什么太清门,他觉得要不是余泽不肯说实话,就是这个门派隐藏得极深,就连龙壶山都没有听过。
孔之乎又想起一事,心中一紧,他就没有多问太清门的事,转而聊起正事来了。
孔之乎一脸严肃地道:“其实这次来见余道友,还是因为我这徒孙鬼迷心窍,得罪了余道友,还请余道友原谅,守成,还不向余前辈道歉?”
得到孔之乎的提示,张守成连忙站起来,朝着余泽鞠躬道歉起来了,这倒是诚恳得很。
余泽虽然不耻张守成的为人,但是孔之乎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况且他也打伤了对方的双手,算是给过教训这人了。
余泽就道:“此事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孔道友无需如此客气,要是我知道是孔道友的徒孙,就不会出手这么重了。”
其实再来一次,余泽都会一样做出这样的事来的,管他是不是孔之乎的徒孙。
孔之乎看着张守成哼了一声道:“这人贪心贪到余道友身上来了,就算余道友一掌劈了他,我也没二话,还不坐下。”
张守成连忙坐下,像个鹌鹑一样,动也不敢动了。
两人又说了一番场面话,孔之乎才拿出一面金色的令牌笑道:“这是送给余道友的见面礼,龙壶山极为贫瘠,没有什么珍罕之物。
但是在炼丹一途上总算有些名气,余道友可能听说过龙壶丹炉,龙壶山除开炼丹术之外,炼丹能如此之好,还靠龙壶山先祖留下来的那个龙壶丹炉,这面令牌能让余道友用那龙壶丹炉来炼一炉丹药,还望余道友不要嫌弃。”
余泽听了这话脸色微微动容,他也听过龙壶山上道教祖师炼出九天神丹的传说,也知道龙壶山的炼丹术闻名天下,不过那个龙壶丹炉倒是没有听过,但要真是道教祖师用过的丹炉,这份礼就不轻了。
余泽也明白,孔之乎说是见面礼,其实是孔之乎向余泽道歉送出来的,余泽客气推辞了一番,才接了过来。
他本来就策划着炼制那混元一气丹的,现在他已经是筑基期了,这面金牌对他来说有很大的用处。
孔之乎看到余泽接过金牌,他微微笑了笑。
两人又交流了一番修炼心得,孔之乎才站起来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