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火索,你小子可别一落地就中个大奖,你的运气可真不错。”
“弄死它生吃了,敢朝咱们导火索龇牙,这家伙活腻了吧!”
各种调笑谩骂从耳麦中传出, 看得出大伙儿心情都还不错,没有那种大战前的紧张气氛。
队长咳嗽了一声,掰断一根荧光棒扔在地上对着耳麦说道:“都别闹了,现在卷起降落伞开始向我靠拢。我就在光源的位置。”
众人立刻停止了嬉闹,迅速的卷起身后的降落伞,或抱或拖的朝着队长的位置靠拢。
等到大伙儿集中完毕后,队长清点了一下人数,满意的点了点头。命令道:“李少校你带人找个地势地点的地方把降落伞扔进去,剃刀你带几个兄弟去收集些枯枝干草盖在上面,这个国家现在几乎是全民皆兵的状态,不论是哪族人都不会对我们抱有善意,我们要尽量消除到来的痕迹。”
众人齐齐领命,转身去藏降落伞去了。队长拿出一个带有夜光效果的军用防水地图,仔细观察了一会,等到众人回转后,朝着东北方向一指。开口说道:“目标就在这个方位,大概还有七公里左右距离,因为中间有雨林和河流,所以速度要加快一点,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争取天亮之前赶到教堂,把狄安娜女士和那几个美国人找出来带走。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没有问题了,队长”佣兵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队长大手朝着东北方向一挥,大伙儿就朝着教堂方向迅速小跑起来。
与此同时,在尼贾力亚首府阿拉贾原国王马丁.阿祖鲁的宫殿中,本应该万籁寂静的时间皇宫里却是灯火通明。
代表着这个国家最高权力的皇家府邸中却传来一阵阵痛彻心扉的惨嚎声。
在一间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大厅门口,一个身材高大,脸部线条刚硬,一头棕发的白人男子懒洋洋的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有些无奈的小声说道:“扶持起这样一个嗜血变态的蠢货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明明可以叫别人去做的事情,这家伙居然亲自动手,每天夜里都要听到这些痛苦的惨叫,真他妈像生活在地狱里一样。”
另外一个戴着一只眼罩的光头大汉开口说道:“至少他听话,这才是老大全力帮他的原因,如果这小子不这么残暴,他就不会对我们这么仰仗了。越是外表残暴的人内心越是弱小,他这样做只是想早点抓住那个逃亡的王子罢了,我们要理解。”
棕发男子耸了耸肩膀答道:“假消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每次都是兴师动众,结果没一次抓到人的,我他妈都有些佩服这个亚瑟了,吃了这么多次败仗,还不死心,这小子不会是真跑到国外去了吧!”
独眼男子答道:“管他呢!有没有他都一个样,再反抗也无非就是多死些人罢了。那些鲁巴族人的作战能力只适合在冷兵器年代,现在这种热武器年代,这些人的作用就是适合当草原上的肥料和瘟疫的传染源罢了。”
“哎!愿上帝怜悯这些可怜的鲁巴族人。”棕发男子故作怜悯的说道。
“这里是上帝不愿理会的地方!魔鬼才是这里的信仰。”独眼男子指着大厅里面对棕发男子小声说道。
两人会心的一笑,各自点头不语,挺直身型在门口逡巡起来。
大厅内,璀璨的水晶吊灯映射出明亮的光芒,各种高档的典雅家具和精美的油画点缀在大厅里面,一派富丽堂皇的景象。
大门正对着的墙上是一副圣母玛利亚抱着天父耶稣的油画,画中的圣母正一脸慈爱的望着臂弯中的耶稣,那种圣洁的母性光辉好像要从画中呼之欲出,一看就是大师手笔,让人一看就有一种想要向前祷告的冲动。
可是在这样一个端庄圣洁的画前,一副惨绝人寰的画面,却在画中圣母的平静注视下真实上演。
大厅的云纹大理石地板上,猩红的血液汇聚成了一条条细密的血线,正沿着光洁的地板一路流淌。
本是应该摆放沙发或者是长桌的大厅中间,却相当违和的放了一个铁制的十字架。
一个黑人男子赤身裸体的被带刺的铁丝绑缚在十字架上面,手掌也扎进了长长的钢钉。
和受难的耶稣一个模样般的摊开手立在十字架上,身上多处细小的伤口像婴儿的嘴唇一般,露出里面粉红的肌肉组织,一缕缕鲜血从不停抽搐颤抖的皮肤中汩汩冒出,顺着腰胯,大腿,脚掌流到了大理石的地板上面。
和耶稣受难不太一样的是,这个受刑的黑人手腕上插了一根输液软管,一个血浆包正悬在他的头顶上面,为他供应着鲜血。
只是这输血不是为了救他的命,而是要延长他受刑的时间,让他在死去之前能更长久的领略到这种非人的折磨。
一个满脸横肉,塌鼻大眼,膘肥体壮的黑人男子穿着一身金色睡衣站在这十字架前。
正拿着把巴掌大的锋利小刀,一刀刀切割这十字架上男子胸前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