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有两个警察，都是北林分局的，死的实在太惨了……”

林正旗立即纠正李璟的话：“我不认为他们是警察，至少他们也是恶警，是警察队伍中的败类。”

“不管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可你知道吗，他们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击穿了，从胸前到背后竟然被开了一洞……”李璟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摇头：“法医检查了许久都搞不清楚这种伤势是怎么造成的。”

林正旗笑吟吟的问了一句：“这跟曹越有什么关系？”

“这几个死者全都跟曹越有仇，更重要的是，曹越很可能是南斗六圣拳的传人。”李璟急忙提醒起了林正旗：“林老师，你可别忘了，当时还是你跟我说的，历史上有一种杀人拳，可以极其残暴的方式置别人于死地。”

“既然你怀疑是曹越杀人，为什么不马上逮捕？”

“因为……我没有证据。”犹豫了一下，李璟非常无奈的道：“其实，我来你这里之前，已经见过曹越了，我本来就是想要逮捕的……”

“然后呢？”

“然后就是……”李璟有点尴尬的回答：“我跟他较量了一下，没打过他……不过这还是次要的，我觉得曹越那淡定自若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刚刚杀过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见到曹越之后，觉得那几个败类该死。”

“我曾经办过几个连环杀手的案子，其中每一个至少也有十几条人命，他们的特点就是心理素质特别好。一分钟之前刚杀过人，一分钟之后就可以跟你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林正旗笑着摇了摇头：“所以，曹越看起来淡定自若，这只能说明心理素质相当过硬，并不能说明手上一定干净。”

“难道你也认为曹越杀人了？”

“我没这么说。”林正旗又是摇了摇头：“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的关注点错了，以后办理类似的案件，千万不要被当事人的镇定所蒙蔽。”

林正旗虽然退休了，但还是不失时机给李璟讲课，李璟会意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多年前，我从我的师父那里听到了南斗六圣拳的传说，我的师父从他的师父那里还听到过一些招数的名称，但也就仅此而已了。至于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拳法，杀人原理又是什么，没人能说清楚，甚至我们没有办法证明历史上有过这样一种拳法……”顿了一下，林正旗接着说道：“此案最关键的地方就在这，你根本没有办法证明曹越杀过人，你不只没有办法在法庭上证明，甚至你都没有办法破案。”

“那么曹越到底有没有杀人？”

“我不知道。”林正旗不住的摇头：“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们都不了解南斗六圣拳，也不知道曹越到底是不是这种拳法的传人，所以我们没有办法查出真相。”

“这可怎么办……”李璟唉叹了一声：“难道人就白死了吗？”

林正旗神秘兮兮的一笑：“李璟啊，很多事亲搞得太明白了，还不如糊里糊涂的。”

“什么意思？”

林正旗反问：“你觉得汪志海这种人是不是该死？”

“确实该死。”

“这就得了。”林正旗点了点头：“该死的人死了，这是好事儿，至于到底怎么死的，并不重要。”

“但是，如果真的是曹越杀了人，那么这一次能杀该杀的人，谁敢保证以后不会杀不该杀的人？”

“没人能保证。”林正旗喝了一口茶，长长呼了一口气：“如果，我是说如果，曹越真的拥有这种杀人能力，他想要作恶的话恐怕很难有人阻止。”

“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林正旗再次反问：“你跟曹越见面交手之后，还发生了什么？”

“我交手之前说，如果他赢了，不管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结果被他给抓住话把了，非要跟我约会……”李璟说到这里，气的捶胸顿足：“见鬼，我当时怎么就答应了他呢，他明明就是杀人嫌疑犯，我怎么跟犯罪嫌疑人约会，我当时真是猪油蒙心了！”

林正旗有点吃惊：“你答应了？”

李璟点点头：“是啊。”

“这可是好事儿呀！”林正旗赶忙说道：“李璟呀，你岁数也不小了，应该谈恋爱了，不能一天到晚只想着工作，把终身大事给耽误了。我看曹越这小伙子不错，虽然说比你小了两岁，不过年龄不是问题。我前几天看新闻说，有个六十多岁老太太，嫁给了一个二十多岁小伙子，人家差了四十岁都不是问题，你们这两岁更不是问题……”

李璟很小心的提醒道：“林老师你好像跑题了吧？”

“我这可是很认真的跟你说……”林正旗不住地给做思想工作，这架势好像唯恐李璟嫁不出去：“李璟啊，女人青春有限，看到有对眼的就赶紧把握机会，千万不要等到人老珠黄了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