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有栖川昭彦叹了一口气，有点感慨的道：“无论如何，这样技术可以拯救很多人的生命，北野教授，下一次的诺贝尔医学奖肯定是你的！”

北野正司非常轻蔑的笑了起来：“你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去拯救别人的生命？”

“难道不是吗？”有栖川昭彦微微一怔：“你研究吸血鬼血液难道不是为了救人？”

北野正司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为了我自己，你以为我想造福人类？”

“可你是医学家！”有栖川昭彦很认真的道：“医学家的职责不就是治病救人吗！”

“不，不，有栖川君，我不得不说你太幼稚了。你知道吗，你这个人哪都好，最大的缺点就是幼稚……”也不知道为什么，北野正司和有栖川昭彦的交谈始终用华夏语，而且北野正司的华夏语水平实在太好了，根本听不出来是一个外国人：“医学家不只是可以治病救人，还可以杀人，有栖川君，你并不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我到底是救人的医学家，还是杀人的医学家？”

有栖川昭彦完全傻住了：“我说不清……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医学家一定要治病救人呢，这是一种很荒诞的观点。”北野正司缓缓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世界上的人口已经实在太多了，而这个星球的资源根本承载不了这么多人口。尤其重要的是，劣等民族的人口在高速膨胀，由此带来了污染、动乱和各种破坏，并且进一步挤压优等民族的生存空间。在这种情况下，总人口应该大幅减少才对，这样可以减轻对这个星球的伤害，并且为优等民族保留生存空间。所以，我的研究从来都不是为了救人，正相反的是我认为多死点人更好。”

有栖川昭彦愤怒的道：“什么劣等民族，什么优等民族，这根本就是种族主义观点，所有民族都是平等的！”

“所以我才说你幼稚，你太天真了，以一种理想主义的观点看待世界。”北野正司轻蔑地笑了笑：“不过这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转变你的观点。”

有栖川昭彦一字一顿的说道：“抱歉，我从来不知道你是军国主义者，用华夏人的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不要指望能够改变我的观点！”

也就是北野正司跟有栖川昭彦说话的同时，暂时忽略了曹越，处于激动状态之中北野正司，从一开始就没有意识到曹越会对自己构成威胁。

曹越悄悄绕到了北野正司的身后，抄起了桌子上的一个瓶子。

北野正司毫无觉察，继续向有栖川昭彦兜售自己的理论：“好吧，那我就放弃改变你，只需要改变我自己就行了。只要我获得了吸血鬼的力量，我就可以成为真正的超人，到时也就不需要你了。”

有栖川昭彦仍然有些难以相信：“你……研究这种物质只是为了自己？”

“当然了 。”北野正司说着，挽起衣服袖子，准备把针筒刺在自己的胳膊上：“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你提供了如此重要的吸血鬼血液，让我获得了梦寐以求的东西……”

这个时候，曹越已经扬起手中的瓶子，有栖川昭彦看到后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不要！”

很显然，有栖川昭彦仍然不希望北野正司受到伤害，而曹越已经准备把瓶子砸到北野正司的脑袋上了。

北野正司听到这声喊，立即回过头来看向曹越：“怎么是你……”

话音未落，曹越狠狠的把瓶子砸在了北野正司的额头上，随着“碰”的一声闷响，玻璃碎片迸溅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