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结衣多少看出了曹越的心思：“我觉得你好像并不急于收拾纳兰红日。”

“我说过这个阵营内部最重要的人是纳兰元术，在纳兰元术本人没露面之前，对纳兰红日的态度应该谨慎一些。”顿了一下，曹越补充道：“而且，我也没什么机会对付纳兰红日，前后总共只见过两次面。第一次是在茶楼，当时里面肯定有埋伏，只要进去就可能遭遇不测。第二次就是刚才去救丁若曦……”

也就是这一次去救丁若曦，曹越还真想要杀了纳兰红日，但曹越却做不到，因为中毒了。

还没等曹越把这个原因说出来，突然感到头脑一阵昏昏沉沉，随后身子一软就瘫倒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曹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于结衣的家里。还是这一个房间，上一次因为被红叶狩纠缠无法休息，曹越在这里暂住过。

曹越上半身的衣服被脱掉了，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刚刚想要坐起来，却又感到一阵阵无力，重又摔回床上。

“别动。”于结衣急忙道：“你中毒了。”

曹越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整个上半身全部变成青紫色，纳兰红日指甲刺出的那四个口子，已经开始脓肿溃烂，散发着一股恶臭。

阎默只是看了一眼，便皱起眉头：“真恶心……”

“我刚才给你检查过……”于结衣轻轻瞪了一眼阎默，然后告诉曹越：“我多多少少懂一点医，很抱歉，我没见过这种毒，不知道该怎么解……”

曹越自己也是懂医的，给自己把了一下脉搏，发现极其混乱。

为什么说混乱呢？

一个人不管是中毒还是生病，在脉象上都会有相应的体现，其中是有一定规律的。中医四诊法“望闻问切”中的“切”就是把脉，但只依靠把脉还是不够的，必须配合其他三种诊断方法。

曹越此时的脉象没有任何规律可言，这就失去了诊断依据，再用其他三种方法诊断，只能确定曹越是中毒了，却无法判断是什么毒。

既然不知道是什么毒，自然就没有办法解毒。

曹越仔细感受着自己身体的状况，然后回想《江海之书》，可在其中也找不到相应内容。毕竟《江海之书》成于汉地，而纳兰一族则来自遥远的塞北，有着自己的一套独特体系，因为距离太过遥远，自然不会被《江海之书》收录。

阎默叹了一口气：“你该不会就这么中毒身死吧？”

“我现在没有精力跟你吵……”曹越虽然上半身变成青紫色，面部却呈现出骇人的惨白：“等我康复之后再让你领教一下我的口|活儿！”

阎默微微一怔：“说什么？口|活|儿？”阎默可不笨，当然知道这个词在这个时代是什么意思，没想到自己无形之中就被曹越给调戏了，登时又羞又怒：“你还是早早死了好。”

“你俩先别吵了。”于结衣一个劲的摇头：“赶紧想一想该怎么办，毒素扩散非常迅速，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你就算不死也得残废。”

曹越发现自己中毒之后，立即封了奇经八脉，又点了几个大穴，让身体新陈代谢放缓，多少阻遏了毒素的扩散。

如果换做普通人，可能已经变成了一具腐臭的尸体，根本撑不到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