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凛族，只要她想，她可以控制他们成为自己的傀儡，只不过费些心力罢了。

凛遥想让大家都知道神秘人是凛族的后盾，她也不在意，反正真有了什么事，也不过是她一个想法的事情。

她只不过是因为在乎洛瑾轩和凤云心，至于实力身份被人发现，谁在乎呢？

反正她不在乎。

洛瑾颜心中想，如果有一天凛遥实在让她心烦，干脆就除掉好了，凛族那么多人，总能再找出一个女帝的。

刚刚有了这个想法，苍老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你又动了情绪。”

洛瑾颜皱皱眉，嘴角下撇，声音不悦。

“曲南，你是不是很闲？”

“洛瑾颜，我说过，在这尘世，你不要动情，也不要动了杀心。”苍老的声音比她更加不悦，声音中还带着怒意。

“自从来了尘世，你可知道，你已经破了几次戒。”

“与你何关？”洛瑾颜眸中像是凝了寒冰，抚摸着怀中睡的正香的铃儿，给自己加了一个结界，不让人看到她此刻的情绪。

饶是如此，她还是在脑海中与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对话。

曲南是在她在禁地昏睡的那三年突然出现的人。

那三年，她经受了最痛苦的一切，也是那三年，这道声音鼓励过她让她坚持。

在她承受不住几乎入魔的时候，也是这道声音不断的让她控制。

在她出来之后，这道声音控制住了她所有的情绪。

她不能动情，不能情绪波动过大，更加不能对人动了杀心。

她是一个坏人。

她从来没有杀过人。

“我这是为你好。”曲南的声音软了下来。

“你不是说过吗，你想活着，我会想办法让你活着。可是，你也不要再任性了，乖乖的听话。”

“你说过你会想办法。”她的声音似乎冷到了骨子里，只是听着就让人从心里产生寒意。

“可是，我只听到了你的警告，你永远都在告诉我，我不能做什么，却没有说过，我要怎么，才能活下来。”

“曲南，我还能相信你吗？”

“我说过，那个人能代替你。但是，你不愿。”

“你明明对除了那只九尾灵猫外的任何生物都没有这么上心的，为何只是来到尘世不久，就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动了情？”

“你不是想要活着吗？他的命，加上你的灵力，你就能活下来，如此，你不开心吗？”

“我为何要开心？”

“我说过，我的事情，我会承担。”

“……”曲南沉默了一会儿，“我会再想想办法的，这段时间尘世不太平静，你也不要动手，那些事，与你无关。过段时间，我会让我的徒弟去找你，有些事，你尽管让他去做。也许，他能助你一臂之力。”

洛瑾颜默不作声，曲南叹口气，逐渐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