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真的可以一直陪着颜儿吗？”

“只要你想，师父一直陪着你。”

那时候，已经孤独了这么久，一个充满着生机的孩子就突然被送到了他的身边，陪他修炼，唤他师父，他早就把这个孩子看成了生命最重，怎么可能会不一直陪着她，陪她去死都可以，只要，她不亲自离开。

他不知道人世的父爱母爱，但是他也会想，应该就是像他这样的吧，想用自己的一切，换她一生，平安健康，无忧无虑，万事如意。

“师父，他们为什么要骂颜儿，颜儿做错了什么？”女孩子不解又痛苦，小脸上都是泪水，她真的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会被千夫所指？

“颜儿乖，不要理会他们，他们是太傻了，不知道我们颜儿是个多好的小姑娘。”

那时候的小丫头，好像才十一岁的样子吧，还不到他的胸口，小丫头这么小，这么好，却被骂成那个样子，饶是一向不入尘世的他也犯了怒，惩罚了好几个人类。

后来，小丫头就越来越沉默了。

司祁眯着眼想着，眼神隐隐有些危险，嘴角抿起，就连双手都握了起来。

“师父，我与他们断绝关系了，以后，他们就不是颜儿的亲人了。”小姑娘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甚至还对男人弯了弯唇。

“小丫头，你还有师父，无论何时，师父都会永远陪着你。”

“人们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姑娘歪着小脑袋，“师父，你想做颜儿的父亲吗？”

“颜儿可以把师父当成父亲。”

“只要你想，都可以的。”

“还是算了吧，颜儿只有一个师父，师父是全天下最好的师父，师父一直都是师父，若是唤师父父亲，岂不是拉低了师父的身份吗。”女孩子笑的凉薄，眨眨眼，又是可爱的模样。

“颜儿喜欢就好。”

司祁的脸上浮现出近似于难过的神情，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那个孩子那时候，背着他承受了多少的苦难。